第56节(2 / 2)

阿枣先发制人:“混账,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帮我脱险,可也不能用冒充我的法子,这让人看去了岂不误会!”

吴勇虽然没记清李兰籍的长相,却认得他身边的副手,正要使人拿下阿枣,听她一说又迷茫了。

李兰籍先是一怔,然后不顾伤口崩裂,低低地笑出声来:“有趣。”

他瞧了眼阿枣和他身后的护卫:“杀了他们。”

阿枣面沉如水:“谁敢动我?我才是真的李兰籍,要是杀错了人谁负责!”她说完才发现现在的场景和当时真假薛见何其相似。

吴勇的懵逼脸也跟当时一样。李兰籍收敛了笑意:“你有何凭证?”

阿枣道:“我有宗室的玉印。”她随手掏出个印章,边不动声色地靠过去。

这回的场景和当时还是不同,当时的人手里有大半是那替身的人,这客栈里几乎都是李兰籍自己人,而且他们还彼此认识,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她要和自家护卫合力擒下李兰籍,拿他当人质保证他们平安脱险。

李兰籍似乎没觉察到她的靠近,阿枣见离他只有一尺来远,兴奋道:“动手!”

李兰籍嘴角一翘,猝不及防地伸手要拽她衣领,阿枣没想到他受了伤还有这么大力道,慌忙躲开,李兰籍跟认准她似的,几步就追了过来,客栈中人这才如梦方醒,开始动起了手。

李兰籍的人手多,基本是四五个围殴一个,就连阿枣也被三个人围着,就算这些人是顶尖好手,也架不住这么多人,被围着更跑不出去,没多久就落了颓势。

李兰籍没认出她来,单手已经掐住阿枣的脖颈,正要拧断她的脖子,阿枣没想到居然要绝命于此,临死之前也要坑他一把:“你个冒牌货,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自然没人信,但她不留神用了原声,李兰籍一怔,手里的力道松了松,平滑的脖颈上果然没有喉结,他又托起她的脸细看:“阿枣?”

怎么李兰籍叫这个名字就这般膈应呢?阿枣低头不语,跟阿枣交好的那个千户见她遇难,立刻就想冲过来救人,身上还挨了一刀:“沈长史!”

李兰籍不耐道:“杀了他。”

阿枣腾的站起来:“不行!”

李兰籍笑了笑,原本阴郁的神色明朗起来:“我为什么不敢,你母亲兄长甚至包括你都攥在我手里,你有命令我的资格?”

阿枣深吸了口气,安慰自己要能屈能伸,好声好气地道:“你杀了他们除了拉我的仇恨值也没什么用,不如卖我个人情,你吩咐什么我照办就是了。”

李兰籍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忽的凑近了低声道:“让你脱光了躺在我的床上你也照办?”

阿枣脸色简直没眼看:“...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我现在顶着这张脸,你居然也能发.情?!”这可是李兰籍自己的脸啊!

李兰籍:“...”

李兰籍瞧了她一眼,抬手让他的人停手,不过还是把阿枣带来的人捆了个严实。

阿枣见暂时脱不了身,也很光棍地举手认输:“你想怎么处置?”

李兰籍不知想到什么,又是一笑:“送你回后周,让你们一家四口团聚。”

阿枣注意到他说的是四口,错愕地看着他,李兰籍又瞧了她一眼,不顾她的挣扎,强行伸手把她拉到怀里:“罢了,还是三口吧,我舍不得你。”

李兰籍四下瞧了一眼,吩咐道:”此地不宜久待,走。”

他的人说行动就行动,立刻收拾残局准备启程,还把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全杀了灭口,饶是阿枣知道他狠毒也一脸愤然。

李兰籍在她脸上摸了摸:“别这么看我,要怪就怪你的四殿下,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我也用不着这般防范。”

阿枣嫌恶避开:“他跟你可不一样。”就冲李兰籍砍她哥手指这事,两人已经是深仇大恨了。

李兰籍又笑了:“你信不信,他手上的人命只会比我多。”

阿枣不想跟他说这个,被他握住手臂带上了马车,她才堪堪坐稳,被李兰籍环住腰肢揽了过去,他声音微低:“阿枣...”他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只是想叫着这个名字。

他沉默许久,又笑道:“你总能给我惊喜。”

阿枣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拒绝,但还得问道:“你说的一家四口,是什么意思?”

第78章

李兰籍听她这般问居然怔了下,又若有所思地瞧着她:“你居然不知道,不过想想也正常...”

他说到这里就顿住了,靠在车围子上闭目养神。阿枣恨不得撬开他的嘴逼着他往下说,沉了沉心冷笑道:“说的语焉不详,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说来哄人的?”

李兰籍闭目一笑,仍旧不答话。

阿枣跟他同坐一辆马车都觉得异常难受,她眼珠子乱转,正琢磨着怎么跑路,李兰籍就跟开了天眼似的,睁开眼瞧着她:“你要是想跑也无妨,想想你那几十个手下,你忍心让他们为你丧命?”

阿枣皮笑肉不笑地道:“殿下想多了,我几时说过要跑?”

李兰籍突然伸手把她拉近了些,一手搭在她衣襟的盘扣上:“让我瞧瞧你方才可有伤着。”

阿枣脸色难看至极,下意识地伸手拍开他的手:“别碰我,我没伤着。”她费解道:“你瞧着这张脸,干这种事不觉着别扭吗?”

而且看他身上的伤处,都快残废了还不忘占便宜,真是身残志坚啊!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李兰籍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带离自己更近,细细瞧着她眉眼:“把易容去了。”

阿枣冷笑数声:“你是皇帝老子啊,你让我去我就去。”

李兰籍把她的一缕青丝卷在指尖:“你非得惹恼我吗?”

他说完点了阿枣的穴道,从马车的柜子里取出一方拇指大小的瓶子,给她细细擦着脸,阿枣不能动弹,只能拿眼珠子斜他。

他给她卸完易容就解了她的穴道,凑近了在她粉腮上嗅闻,又忍不住碰了碰她冰凉柔滑的脸颊:“你身上很凉,要我帮你暖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