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薛见冷淡道:“不知道。”

阿枣颇为失望,是不是亲手下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屈不挠:“那您说河神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

薛见冷哼了声:“反正不会是不举的。”

阿枣:“...”

两人的尴尬气氛到吃完饭都没缓和过来,阿枣回去之后整理了一下文稿,《鸳鸯记》第三册 已经完成,《弃钗记》第二册写了一半,但是老张居然没来催稿,她自己还有点事想问问书局,只得整理好文稿自己送去长风书局。

长风书局是京城最大的书局之一,一楼还布置了圆桌椅子,免费提供茶水点心给客人用,掌柜的看见她过来,忙致歉道:“哎呦对不住了,最近老张生病,我本来想着亲自过去一趟,没想到麻烦你自己过来了。”

阿枣把书稿交给他:“没事,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你能帮我引见引见你们的大东家吗?”掌柜的愣了下:“你指的是哪个?”

阿枣道:“最大的那个,我有点事想跟他说说。”她这么说掌柜的也不好再多问,想了想道:“我只能帮你递话上去,至于大东家会不会见你,那我可就没法保证了。”

阿枣点了点头,把书稿交给他,此时正门走进来一位清丽少女,问道:“掌柜的,《鸳鸯记》第三册 和《弃钗记》第二册什么时候出啊?先帮我预定上。”

阿枣转过头,那少女竟然是方如是,方如是看见她也愣了下,她又看向她手里的书稿,就见封面上写着鸳鸯记三个大字。

方如是家境学历极好,出手也阔绰,还是书外客的忠实读者,一出手就买三四十套,贵的吓人的签名藏书也买了四五套。掌柜的笑着介绍道:“这位就是书外客了,您自己问他。”

方如是咽了口口水:“你就是《鸳鸯记》和《弃钗记》的作者?”阿枣尴尬地挠了挠头,方如是突然激动起来:“天爷啊!我本来一直想结识那位书外客呢,没想到竟然是你!”

掌柜的见两人居然认识,忙引着二人到了雅座,方如是看来还是个铁杆书迷,迫不及待问道:“你身为男子,写以女子为主角的小说怎么会写的那么好呢?”

阿枣干笑:“侥幸,侥幸而已。”

方如是喜不自胜,也不顾及男女之别了,握住她的胳膊问道:“我看了这么些年小说,只你的最合我胃口,尤其是《弃钗记》,最后楚瑜和陈万里的结局究竟如何?”

弃钗记是个女扮男装的故事,女主楚瑜假装男子代父从军,因为资质过人,所以一路高升,只败在敌国皇子陈万里手中过一次,不过皇子打了胜战却输了心,爱上了女扮男装的将军,展开了一系列相爱相杀再爱再杀的故事。方如是是将门独女,有才干有能力有抱负,只恨自己是女儿身,所以和女主十分有共鸣。

阿枣当然不会说女主的原型就是她,干笑着挠了挠头:“我想着...让他们都死了,在地下相遇。”

方如是的脸瞬间如寒风刮过,伸手在阿枣肩上一拍,柔声问道:“能不能通融一下,给他们个好结局?”

阿枣给她一巴掌拍桌子底下去了,为什么这些妹子都武力值爆表啊!她咽了口口水:“我要是不同意...”

方如是抿嘴一笑:“你想清楚了再说。”

阿枣:“...我改!”

方如是满意了,伸手把她拉起来。有的人认识数年都不冷不热的,有的人就见过几次就仿如无话不谈的知己——阿枣和方如是就是这种情况。

阿枣见她说剧情说的开心,趁机问道:“五娘,你昨日见着我们殿下了,觉着他人怎么样?”

方如是沉浸在剧情中,随口敷衍道:“殿下自然是龙章凤姿。”

这般明显是不上心,阿枣十分忧郁。两人又聊了会儿,方如是又请她吃了个午饭两人才告别,末了的时候还笑着说了一句:“你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最有趣的人。”

阿枣更忧郁了。太讨人喜欢也不是好事!

阿枣纠结了男女主的事几天,最后终于决定万事随缘。

京里最近倒是起了不少风言风语,先说四殿下好男风,又暗指薛见和他府中一位姓沈的长史不清不楚,两人颇为暧昧,连最近发生的好几件事都串了起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睛,连皇上都听说了。

阿枣在官场上没什么熟人,所以这件事也没穿到她耳朵里,薛见自然听到了,但是他不可能为了避嫌疏远沈入扣,因此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只暗中命人查出这是谁传出来的风声。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子真的颇有习武天赋,阿枣学的时候就觉着十分顺畅,现在已经开始学一些简单的招式了,薛见刻意放慢了速度跟她过手。

阿枣一掌拍过去,被薛见轻松抓住手腕,他反手一拧,阿枣身子一个踉跄,人就半趴在地上,双手还被反剪到背后,而薛见就在上面牢牢压制着她,这是一个绝对臣服又无比暧昧的姿态。

薛见牢牢制住她双手手腕,半身压着她,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白嫩的脖颈和耳朵上,耳朵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敏感地抖了抖,让他不禁想含住小巧耳珠,试试它究竟有多敏感。他克制不住地伸出手,揉弄着那一点白嫩耳珠,轻声道:“你这里有只虫子

耳朵绝对是她的敏感点,阿枣打了个激灵,全身下意识地挣了挣,挺拔的臀部无意识地在薛见腰间摩擦,腰肢柔韧臀部绵软,薛见先是怔了怔,忍不住跟她贴的更近,享受这具身子的绝佳触感。

阿枣被他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疑惑道:“殿下?”

薛见深吸了口气,在出丑之前放开她。

阿枣得以挣脱桎梏,爬起来一看,薛见玉面绯红,呼吸比平时乱了几分,眉毛似蹙非蹙,阿枣奇了:“明明练功的是卑职,您怎么瞧着比我还累?”

薛见漠然看了她一眼:“与你何干?”拉好衣袍转过身去,幸好他换了件宽松衣裳,外面看不出什么来。

阿枣:“...”

他喝了几口凉茶缓过劲,外面有人急忙通传:“殿下,皇上来了!”

皇上来得突然,也没人敢拦着他通传,所以回话的人话音刚落,他就看见皇上一只脚踏进了院门。薛见又一眼扫过去,沈入扣和自己都是衣衫不整而且还共处一室,最近谣传又流传甚广,而且听说皇上也知道了...

他揉了揉眉心,对正整理衣裳准备向皇上行礼的阿枣道:“你先去桌下躲着,别让皇上瞧见你。”

阿枣茫然:“为什么?”

薛见面不改色:“皇上以为你狐媚惑主,欺君罔上。”

阿枣:“???”

阿枣也来不及多想,反正薛见也没必要坑她,她慌忙蹲在长桌底下。

这间本来是薛见作画练字练功的地方,所以里面方了一只长桌,长桌中空上面铺了离地半尺的桌布,里面空间太小,阿枣蹲着进不去,只能脸朝地趴在桌子底下,借着桌布遮掩。

她堪堪调整好姿势,皇上就已经进来了,薛见隔着书桌对皇上行礼:“父皇。”

皇上点了点头,见他面有薄红,走到桌案前问道:“在练武?”薛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