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 / 2)

重岚黑着脸道:“我不会喊。”

他在她唇角亲了亲:“无妨,我亲自教你。”

重岚抵抗无果,生硬地转了话头:“你明天沐休,我已经命人准备好渔具了,咱们明日去后面的池子里钓鱼吧。”

晏和恩了声,微微笑了笑,伸手带着她的一只手不住往下:“夫人说的是,我这里确实有条鱼,还请夫人好好慰藉啊。”

在外头守夜的下人隐约大半个晚上都听见少夫人娇媚中夹着几分愤懑几分不情愿的呼喊:

“唔,好大...夫君好厉害。”

“我的天,快活死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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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岚早上起来腰都快断了,晏和那份热情劲真是要人命了,他这些日子因着他怀孕总有所顾忌,昨晚上也忘乎所以,握着她的腰不住地加快,她耍赖装肚子疼这些不要脸法子都使出来了,就是全然没了用处,只好被他抱着翻来覆去颠荡。

她转头看见他神情带着餍足,嘴角还微微上扬着,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抱着肚子转过身不想理他。

他长睫颤了颤,慢慢睁开眼搂住她,低低地在她耳边笑道:“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重岚把他的手拍下去,声音都喑哑了:“你还好意思问呢,要不是你...”她恼到说不出话来。

他扬唇笑了笑:“这怎么能怪的了我?不是夫人昨晚上一直让我用力再快些的吗,既然夫人有所求,我自然该尽力满足。”

重岚啐他一口:“你还要脸不要,昨晚上还不是你逼我说的!”

他颔首道:“不错,是我让你说的。”他凑近了搂住她:“再说两句来听听吧。”

这人成亲之后脸皮越发厚了,重岚别过脸去假装没听见,他不依不饶地跟过来,伸手把她整个人环住,白洁有力的手指在她胸前不规矩地来回游移,又自语般的道:“这儿倒越发大了,我记得成亲之前一只手勉强能赏玩,现在一只手都...”

重岚转过头去一把捏住他的嘴,挑起眼皮恼道:“大早上的说这些你也不臊得慌,你不是要当值吗?赶紧去去去去!”

她现在瞧见他就没好气,再多看他几眼,保不准用长指甲把那张俊脸挠个满脸花。

他在她脖颈上亲了亲,漫声道:“夫人忘了,我今天沐休。”他一手往上探,灵巧地解开她新换好的寝衣:“咱们的时候还长着呢。”

重岚左躲右闪地不让他得逞,却不敌他武力,被按在榻上从头到脚吃了一遍,到日上三竿才下来床,走路都得扶着墙走,早膳和午膳干脆合一块用了。

两人终于能坐在一处好好吃饭,重岚抖着手腕喝了口粥,还是他实在看不过眼,结果青花缠枝的小碗来喂她。

他一边投喂一边道:“过几日是你生辰,可想好怎么过了?”

重岚怔了下,一口红豆粥滑进去才反应过来:“你记得倒是清楚,不说我都忘了。”这几年她天南海北地到处跑,已经好几年没过生辰了。

他那用来指点江山的手给她喂食喂的乐此不疲:“还来得及,不如趁现在好好想想。”他顿了下,给她出主意道:“你不是要宴请亲眷吗?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一并款待了。”

重岚想了想觉得也不错,又犹豫道:“要宴请的人可不少呢,我这般不会被人说铺张吧?万一累的你被言官参上本可不是好玩的。”

他夹了块切好的鸭油酥饼喂到她嘴里:“你是堂堂二品夫人,总不能比那些四品五品的命妇过生辰的规格都不如吧,谁会为了这个参奏?”

重岚这才放下心来,吃完饭之后命人紧着筹备,又给齐国府还有几个府上的夫人发了帖子过去,命人摆宴席定杂耍班子,团团忙活了好几日才算把准备妥当。

生辰那日还是娘家人最给面子,重姑母带着重延重正来得最早,见着她就笑道:“果然是成了当家夫人有派头,都能亲自筹备生辰宴招呼客人了,要是还在齐国府,这些事儿哪里轮得着你?”

重岚红着脸道:“您快别打趣我了,本来就是准备宴请您的,过生辰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谢谢这些日子搬府您帮的忙。”

她说完敛衽行了一礼:“上回荐牙子的事儿还要多谢您,要不是您,我这边还是两眼一抹黑呢。”

重姑母笑着摆摆手,她身后重正和郑昭站在一块,两人瞧着和谐不少,在一处还有说有笑的。

她心下欣慰,一转眼看见重延独个站着,身影茕然,走过去招呼他坐下来,忍不住劝道:“大哥你也是,你今年虚岁都二十有五了还不考虑结亲的事儿,瞧见二哥和二嫂甜甜蜜蜜地在一块你不难受啊?你看全金陵像你这么大还打光棍的有几个?”

重延淡淡道:“那是你没瞧见你二嫂动手打他的时候。”

重岚惊道:“二嫂还动手啊,这...”她随即恼道:“你别转移话题,金陵好人家的闺女不少,咱们又不是那攀高枝的,非要娶个高门大户,可娶个贤惠识大体的总没问题吧?”

重延道:“人心难测,你知道哪个是真贤惠,哪个是装贤惠吗?娶个惹是生非的搅的家宅不宁,还不如不娶。”

他顿了下,又面无表情地道“难道要我跟你夫婿似的没规没矩,先招惹人家闺女才决定娶不娶吗?”

这话说的怨念颇深,看来对于晏和先来招惹她的事儿介怀很久了。重岚一时无言,又被他数落了一套大道理,只好扶着丫鬟的手落荒而逃。

幸好齐国府的人也算给面子,由晏老夫人带着一众女眷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

重岚笑着去迎客,目光不动声色地逡巡一圈,宁氏照旧精明干练,五婶子还是沉默寡言,六婶子见到她就连连夸赞新府,言谈颇见讨好巴结之意,细看下来,府里的女眷里头就属清河县主变化最大。

她往日为人虽然刻毒暴戾,但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所以平日更加用心修饰,但今天重岚见到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就见她头发微蓬,只随意用了对儿钗绾住,脸色蜡黄,还长了好些褐色的斑点,眼里布满血丝,花了浓妆也遮掩不住。尤其是看人的时候眼里带着狠厉,一眼瞧过去格外渗人。

难道自己的话真让她吓成这样?重岚心里疑惑,面上还是如常地招呼齐国府的女眷。

六婶子改了路数,亲亲热热地上来要挽着她的胳膊笑道:“前些日子你祖母还担心,怕你年轻弹压不住下人,管不了这偌大的府邸,如今过来瞧着重花苑井井有条的,就知道你祖母的担心多余了。”

重岚不动声色地错开身,笑道:“不光祖母担心,婶子也没少跟着担心啊。”

六婶子像是没听出她的揶挪之意,继续亲亲热热地道:“咱们年纪大了,就爱替晚辈多操心,瞧着你这般能干我也就放心了。”

她把重花苑从府门夸到正院,直说的重花苑每朵花每根草都比外面长的茂盛,重岚夸的头皮发麻,偏在座的还是长辈,她又不能轻易脱身。

清河县主忽然冷冷地一眼看了过来,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地道:“六夫人如今就这般亲热了,不知道的还当前些日子口口声声地骂她不孝不敬长辈的不是你呢。怎么着?难道是六老爷的私盐生意又做不下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内宅女眷斗嘴的时候也甚少有这般直接揭人短处的,最多都是冷嘲热讽的损几句。

没脸的事儿被人当面说出来,六婶子眼睛都气红了,她气的身子发颤,手里的酒盏险些捏碎,尖声反驳道:“那也比你整天疑神疑鬼,打人骂狗,搅的府里乌烟瘴气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