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毓发现,夏晓兰和那些人讨论的内容,她居然听不太懂。
什么亚太经济形势。
……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呢,都是安庆县乡下长大的,装什么装!
何世恩也听不懂。
但他早晚要懂嘛,厚着脸皮在一旁听各位叔叔伯伯大讲经济形势,而不是和一群年轻二代凑在一起胡闹,何世恩父母看了也很是欣慰。
却不知何世恩只是觉得夏晓兰懂好多,听不懂内容,不妨碍他陶醉在漂亮小姐姐的声音里。
余施桦忽然主动挽住了夏子毓:
“五太,让他们谈正事,我们去那边做。我是个笨人,只知道在小生意里赚钱,不懂股市。”
余施桦的意思,夏子毓也不懂,干脆就别杵在这里了。
夏子毓恨不得挠余施桦一下。
cr投资炒股在赚钱,反过来夏晓兰的启航资本却亏钱,她若是不懂股票,夏晓兰就懂?
可夏晓兰却能和杜琤荣这些人谈笑风生,她只能被余施桦乖乖拉走。
夏晓兰看了她一眼,夏子毓觉得那是嘲笑和奚落。
她抓住自己手里的包,气得脸都白了。
余施桦把夏子毓拖到一边,摁在座位上。
“vivi,你上次替我拍下品牌,却自掏腰包为了垫了两百多万,我感激你的好意,也想回报你一番。”
夏子毓扯着嘴角笑,“余姐太见外了,都是应该的。”
真要感谢她,就该在杜琤荣面前替她说话,而不是把她叫到一边来!
哪知余施桦压低声音:
“杜生前几天又去见了刘可盈,你知道这件事吧?”
夏子毓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
余施桦叹气,“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杜生忽然把四太赶出了杜家大宅,连我都猜测四太这是和杜生夫妻情断了,哪知峰回路转,四太又有了让杜生回心转意的法宝。vivi,我真是帮你,不忍见你被瞒在鼓里糊里糊涂,才告诉你这消息……四太她又有了身孕。”
“不可能——”
夏子毓脱口而出。
刘可盈早就失宠了,后来更是搬出了杜家大宅,夏子毓自己把杜琤荣缠的紧,杜琤荣贪图新鲜,根本没空去碰家里的几个女人。
怀孕,怎么怀的?
难道刘可盈找了别人……不,不可能,要栽在杜琤荣头上,至少要和杜琤荣发生过关系。
夏子毓沉下脸,她想到了最有可能的那次,就是她流产后,杜琤荣当着她的面审问完害她流产的几人,最终确定了是刘可盈动的手,杜琤荣就去找刘可盈摊牌,要给她一个交待——是摊牌,还是最后温存啊?
夏子毓气得发抖。
她早知道杜琤荣这人没心,可这也太过分了,她正经历着丧子之痛,杜琤荣却在害死她腹中孩儿的凶手床上宽衣解带!
还有现在,明明知道她和夏晓兰不和,却要为夏晓兰造势,把她置于何地?
夏子毓抖着嘴唇,对余施桦感激万分:
“余姐,谢谢您,多谢您告诉我此事,否则我可不是傻乎乎被瞒在鼓里吗?”
余施桦拍拍她的手,“杜生也是疼你的,你也千万别冲动。杜生这个人最多情,一阵疼新人,一阵疼旧爱,你最好是早点习惯。我和你讲句心里话,什么情爱都是虚的,你快调养好身体,为杜生养下一儿半女,才是将来的依靠。”
夏子毓心中发苦。
她就是着急怀孕呢,可杜琤荣不碰她,她一个人怎么怀啊!
刘可盈那贱人,竟又靠着身孕翻身。
所以杜琤荣带她来参加婚礼,并不是原谅了她,而是刘可盈怀孕月份浅,不适合抛头露面?
算算时间,刘可盈的肚子最多三个多月……
婚礼仪式即将开始,余施桦丢下夏子毓去洗手间补妆,杜兆辉在洗手间外面。
余施桦站住脚步:
“兆辉,你托我办的事,我已经办了,你自己可要小心点。你别以为你爸爸上了年纪好糊弄,我看他可能另有打算。”
不告诉夏子毓,夏子毓就不会着急,不着急怎么发昏招?
杜兆辉嘻笑:“我现在有点信您是我妈好朋友了,我又没说假话,四妈又怀了宝宝,这个好消息该通知下我小五妈。对了,我找到了一个律师,他现在定居在加拿大,以前也是我妈妈的朋友——”
余施桦脸色大变:
“……我能力有限,这件事我不会掺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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