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他非常耐心的跟叶初尘解释,说她现在入门不久,对门派没有什么贡献,所以大家不服她也是情有可原。

若她能找到美人豆和塞莲花这么贵重的东西,别说徐龙祥以后会忌惮他,连池翼甚至邪灵宗宗主,可能都会对她另眼相看。

总之,方畅荣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为叶初尘考虑。而叶初尘却待立在一边,作心不在焉的神游状。

方畅荣知道这件事情有难度,为了名利,付出一定代价是可以的,但明知活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也没谁会傻到拿命去拼。

不过他也只是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叶初尘离开邪灵宗而已。到时候池翼追问起来,便可以告诉他,叶初尘自请去为门派打材料,做贡献。

至于叶初尘出了邪灵宗,他爱去哪里去哪里,只要不在绰约门内就行了。

作为一个说客,他讲的口都发干,叶初尘还是没什么反应。

于是他只得说道:“我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一时半刻确实很难决定。不如这样,你先回去休息。想好了再来答复我,这些日子夕颜堂也没什么大事,你只管养好身体。你放心,徐堂主那边,我自会跟他交代。。”

他不知道,叶初尘是因为心口剧痛,害怕被方畅荣看出什么来,所以不想说话。

方畅荣讲的这个份上,叶初尘也只能忍着痛,微笑的答道:“谢谢方堂主的关照。听君一席话,真是豁然开朗。你事事都为我考虑,初尘真是感激不尽,您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完成任务归来。”

听到方畅荣让她出去做任务的时候,她叶初尘早就在心里拍手叫好。

拿到蛊心瓶,她早就想离开邪灵宗了,无奈没有一个好的辞职理由,现在机会送上门来,她怎么会不好好把握。

一个徐龙祥,都将自己伤成这样了。她可不想,把小命都搭在这个地方。

方畅荣见此,连连夸奖叶初尘,说她明事理识大体,那拍马屁的功夫,连叶初尘都自愧不如。

不仅如此,还送了她寂灵秘境的地图,和很多法宝灵石,祝他一路顺利。甚至连徐龙祥的那份,也准备好了。

叶初尘在心里骂了一句“假惺惺”,但还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这些就算是赔给本小姐的医药费了。

回去之后,叶初尘就开始吩咐小钉子,积极的准备起来。

但叶初尘除了修炼余容功法,什么都做不了。

她心口的剧痛,只有在修炼的时候,才会觉得舒服些。稍微懈怠一下,就又开始发作。

因此她竟很快练到了,余容功法的第四层,额头上的妃色的花瓣,隐隐的有些发黑的迹象。

但闲暇之余,她还是忍不住和方寸抱怨道:“你好歹是个元婴啊,难道为了这伤,我这辈子只能在修炼中度过了?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贪吃贪玩可是叶大小姐的人生乐趣,现在都没空享受乐趣了。

方寸沉默了许久,才答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皓月大陆有个医仙杜郎,或许他有办法?”

听到方寸提起“医仙杜郎”,小钉子也凑了过来:“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据说他住在赤蓼州的一处山洞里,不过要找到那个地方很不容易。而且,医仙杜郎已经隐世多年,怕是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存在。”

“哦。”叶初尘恍然大悟,接着又问道:“那赤蓼州具体在哪里呢?”

小钉子对上叶初尘的目光,摇了摇头。方寸却说道,“我倒是去赤蓼州的地图,但是至今没看懂。”

“看不懂?”

叶初尘差点没想要揍她,看不懂那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她倒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地图,居然看不懂。

于是她按照方寸的指事,去储物袋中,找出了方寸口中,所谓的赤蓼州的地图,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叶初尘到皓月大陆以来,所见的功法,基本都是繁体字,但是眼前这个地图,竟然标注的是简体字。

怪不得方寸会说很多地方看不懂呢。

叶初尘上辈子的娱乐活动之一,就是看小说,小时候父母又管着不让看电视,她就偷看她父亲的小说。

他父亲那个年代,有很多是繁体字版本。所以到了皓月大陆,阅读起功法来,倒也毫无压力。

但突然见到简体字的地图,她先是觉得似曾相识,继而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别人看不看的懂无所谓,她看的懂就够了。

于是吩咐小钉子道:“明天就起程去赤蓼州,找医仙杜郎。”

小钉子面对着地图,也云里雾里,见叶初尘认识这么难的东西,更加觉得她家小姐高深莫测,但也忍不住问道:“那不去寂灵仙境吗?方堂主和徐堂主那边,怎么交代呢?”

去什么寂灵仙境啊?出了邪灵宗,谁能管的了她,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就目前来讲,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日一早,叶初尘带着小钉子,一早便离开了绰约山庄,按着地图上的只是,前往赤蓼州。

不过,因为她心痛的时候,就要停下来修炼,所以,赶路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纵然如此,也不妨碍她一路心情大好。

与她的欢欣雀跃不同的是,小钉子却忧心忡忡的。

她近日特别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叶初尘的起居,更不让她去河边。连洗脸都要帮忙拧好毛巾,递到她的手上,更是连镜子都收进了储物袋的角落里,尽量不被叶初尘看到。

叶初尘不知,因她修炼余容功法的层次越来越高,容貌也发生了变化。

最初只是,眉心显现妃色花瓣,后来渐渐的,头发的颜色也已经开始变成青金色,双眸中更是映出了冰蓝色的水样光芒,皮肤也越来越白。

哪怕她仍是一席白衣,但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