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清面对林晓峰的询问，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

换做其他人，面对如此质问，自己私下所做的事情被别人所发现，眼神中再如何，也应该会有闪烁，或者是惊讶。

但这些在刘伯清这里统统看不到，唯一有的，只是刘伯清的笑容：“何劲风已经死了。”

林晓峰说：“我这么好骗吗？”

“信不信在你的一念之间。”刘伯清说完，转身离开，并没有要搭理林晓峰的意思。

而抓妖局的众人，自然是没有听到林晓峰和刘伯清刚才的谈话。

林晓峰上前扶着毛麟龙：“师父，你没事吧。”

毛麟龙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恢复的道法，又失去一次罢了，倒也无妨，反正我也差不多习惯了。”

“我送你回去吧。”林晓峰默默说道。

“恩。”毛麟龙点头。

师徒二人并没有参与进抓妖局即将准备的庆功宴。

林晓峰搀扶着毛麟龙离开了这里。

稍一走远，林晓峰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像毛麟龙询问了起来：“师父，我有一个疑惑，一直在心里，想要请你帮我解惑。”

毛麟龙看着林晓峰，点头：“有什么你尽管问便是。”

“刘局长究竟是想做什么。”林晓峰深吸了一口气：“我从静水那里得知，何劲风并没有死，反而是好像跟刘伯清达成了什么协议。”

林晓峰皱眉起来：“我到现在，都根本分不清刘局长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说他是坏人吧，他所做的事，大部分都是良善之事，就比如这一次，清缴魔道，便可以说，整个阴阳界之中，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所做的事能比他更富有正义。”

“但说他是好人，他为达目的，有时候却不折手段，甚至只要能够达成他的目的，任何人都是他的棋子，任何人都可以作为他牺牲的弃子。”

林晓峰叹了口气：“就好比如今天所发生的事，且先不说我和何劲风的这私人恩怨问题。”

“何劲风作为圣教的圣主，留着他有什么好处？”

毛麟龙听到这，眉毛皱了皱：“你对刘兄不了解。”

“师父，你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无论怎么说，都对他有一定了解吧？”林晓峰开口询问。

毛麟龙摇头起来：“没有你想到的那么简单。”

毛麟龙想了想：“我和刘兄认识在很多很多年前了，那时候他十八岁，我也年龄相仿，一起被调到红叶村做知青。”

“红叶村？”林晓峰问。

毛麟龙点头：“那时候，刘兄便说过他的理想。”

“他说：他希望这世上人们都像红叶村的人一样和和睦睦的生活，有人欺他也不恼，有人骂他也不怒，大家一起平安幸福的生活。”

林晓峰在一旁听着，不由一怔：“这样一个梦想。”

毛麟龙的脸上露出笑容：“没错，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梦想。”

“后来，在红叶村附近的一个山洞，那里面封印着一个极其恐怖的东西。”

毛麟龙说道：“刘兄所学的卜卦，诸葛手札便是从里面所得。”

“而我传给你的鬼术，便谒是从哪山洞中得到的。”

林晓峰点头起来：“那依照师父你对刘局长的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善还是恶？”

毛麟龙微微摇头：“这善恶却是有些不好界定，毛兄的理想看似简单，可却遥远无比，他也一直在向自己的理想所前进。”

毛麟龙有些羡慕：“相比之下，还真的挺羡慕他这样能为自己所想的事情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