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陈遇说完这个字就停顿了一会:“吃完饭告诉你。”
将随的心跳莫名加速,他把声音放低:“要告诉我什么?”
陈遇垂眼刮了下铃铛:“我要骑车了。”
“话没说完呢。”江随说,“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他舔舔唇角:“到时候我要先说。”
陈遇同意了:“好。”
希望等我说完了,你不要跑。
另一边,江随等小姑娘挂了电话,看了看通话记录,嫌时长太少,下次要补回来。
“太黏了。”
谢三思受不了:“真的太黏了,棉花糖都没你们黏。”
江随给了他一脚,正要说两句,手机响了,王一帆打的,开口就是很少见的有气无力。
“随哥,晚上的局我不参加了。”
“你坐月子呢?”
“胎死腹中。”
江随挑挑眉:“出什么事了?没考好?”
王一帆佯装伤心:“我靠,随哥,我是保送生,不需要参加高考,这你都记不住?能不能把你给你家小仙女的关心分点儿给你兄弟?”
“不能。”江随说,“那你作的什么妖?分了?”
王一帆不说话了。
江随一点也不意外:“分就分了,你不是常分吗,回回都该吃吃该喝喝,淡定的一逼。”
“这次分的很倒胃口。”
王一帆沉沉吐出一口气:“下午两点多,我在老宅打电脑,汪月找过来了。”
江随看着酒店转门:“她也保送了?”
“没有。”王一帆说。
江随一听他这么说就察觉到事态的不寻常,坐姿顿时变得不再慵懒:“怎么回事?高考这么重大的日子,她不考试跑去找你?什么鬼呢这是,你劈腿被她发现了?”
“劈他妈,”王一帆修养全无的破口大骂,“我从来不劈。”
江随抽动眼角,他这兄弟好像是没劈过,虽然风流,恋爱一段接一段,情史丰富的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都是一对一的,不会一对多。
“那她是什么操作?”
王一帆没回答,而是问:“随哥,你不奇怪她是怎么找上们的吗?”
“老宅的地址我在学校都没填过,平时也不带学校里的谁过去,只有你们几个知道那里。”
江随越听越邪乎,交叠的腿放了下来:“我们几个跟你那位可不熟,陈遇那边我也没提,她不是管闲事的人。”
“跟你们没关。”
王一帆抽着烟,呵呵笑:“她跟踪我。”
江随:“……”
“活的跟踪狂,我他妈真看不出来,她脑子有问题,有病,精神病。”王一帆头一回对一个女生毛骨悚然。
同一时间,这件事里的当事人汪月,出现在了陈遇的视野里。
陈遇不是很想停车,一是江随在等,二是不熟,她欲要装作没看到的骑过去,没料到汪月直接冲到了车前。
自行车轮子在地上擦出仓皇的痕迹。
陈遇差一点就摔了车,她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冷不丁发现汪月不对劲。
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嘴巴上有咬出来的血口,眼神空洞,样子失魂落魄。
两人分手了。
陈遇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下一秒就听到汪月呆呆道:“陈遇,我失恋了。”
陈遇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段感情有始有终,谈恋爱分手是常态,高中毕业分道扬镳更是魔咒。
所以她避开了那个阶段。
“我被甩了。”
汪月胡乱拽了拽自己的长发:“他说我很可怕,我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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