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江随什么都没干,今天这一出应该不会很难收场。
瞥一眼喝稀饭的少年,陈遇默默想,前提是他不要再作妖,不要再有什么骚动作。
江随察觉到她的那一眼, 没抬眼对视。
现在心跳还乱着,心里的小鹿已经死了好几回, 目前进入癫疯状态。
他抱她了。
虽然连同厚重的军大衣一起抱的,但还是灼烫了他的掌心。
操,真的抱到了。
就在他怀里,低头就能亲到她的发顶。
江随咕噜咽下一口稀饭,人有点晕,仿佛干了几瓶红星,上头了。
堂屋蔓延着一股粉色气息,青春年少,单纯干净,并且蓬勃热烈。
屋里冰天雪地。
陈母抓着个鸡毛掸子站在门边,半天都没动弹。
闺女集训期间,带回来过几包一两百的外文零食,他们没吃过的那个叫蛋什么的东西,还有一些她自己不会买的话梅果冻,现在全都对上号了。
就是外面那小伙子。
一身精贵的富家少爷味,藏都藏不住,错不了。
上次陈母借着路过为由去画室观察,想知道女儿可能早恋的对象是哪个,让那小伙子给溜掉了,这次当场抓个正着。
这几个月她整天暗中留意女儿的举动,憋着什么都不问,快把她憋出病了,疑案可算有是水落石出。
陈母举着鸡毛掸子在空中挥一下:“两人约好了!”
陈父坐在小板凳上吸烟:“谁那么傻,约在家门口,等着被抓啊?”
“当年咱俩约会,还知道去没人的小树林,怎么,你觉得你闺女智商没你高?”
陈母:“……”
“我就纳闷了,大过年的,”陈父说,“你把人往家里招什么?”
陈母一边贴门偷听堂屋动静,一边对老伴摆脸色:“你也说是大过年的了,这么个日子,人都到大门口了,还能轰走?”
陈父冷哼:“你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陈母睁眼说瞎话:“我能有什么算盘。”
那小伙子虽然长得高高的,一表人才,可是找上门这种低级行为都能干的出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是闺女废了不少心思,藏得严实,导致他今天才暴露。
搞不好闺女天天晚上就是他给送回来的。
这回让她逮着了,机不可失,她肯定不能轻易就把人放了。
慢慢看,慢慢问,不急。
堂屋没动静,陈母一肚子火没地儿放,就捏着鸡毛掸子冲到老伴跟前。
“老陈,我现在很怀疑你的立场。”
陈父:“愿闻其详。”
陈母:“你闺女在家里大门口让个男孩子给占了便宜,你一个当爹的,是不是表现的太淡定了些?”
陈父:“不是说是摔了一跤,不小心撞上去的吗?”
陈母:“这你也信?”
“我从前是不信的。”
陈父慢慢悠悠:“自从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大小伙的时候,你在没刮风没下雨,更没下雪的天气,突然平地摔一跤,扑我身上啃了我一口以后,我就信了。”
陈母:“……”
“不是,老陈,这种陈年旧事你还要提几回,我真的是不小心摔的。”
“我信啊,我说你什么了吗?”
陈父拍拍掉在衣服上的烟灰,老实巴交的脸上写满实诚:“你该庆幸,只是抱一块了,没像咱俩那样磕一块。”
陈母眼角直抽,觉得没法聊了。
但那还得聊。
陈母让老伴出去问点事,就普通问题,多大了,在哪个学校上学,画多长时间画了,单招报的哪个,志愿是什么,家里几口人,住哪,爸妈干什么的之类。
“就随便问问。”
陈父老脸一抽,这还随便问问?他丝毫不配合:“这事我不干。想知道什么自己问。”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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