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帆说收就收,秒变正经,狐狸眼里寒光涌现。
“今晚这事,那百褶裙不会乱说吧?”
江随神色一滞,他胡乱抹了把脸,不小心碰到嘴角的伤,疼的他“嘶嘶”抽气,却在女孩走过来时,下意识把一车脏话咬在了齿间。
陈遇站在他面前,抬头看了看,嘴角破皮,脸上其他地方没见什么伤口。
走路挺自然,胳膊腿都好好的。
“姐,我们没干起来,”谢三思笑着说,“就聊了聊人生,谈了谈梦想与未来。”
“是吧风顺,金元,你们说说。”
王一帆:“嗯哼。”
张金元:“要是干起来,这会撤不了,还干着呢。”
江随察觉女孩质疑的眼神,他“啧”了声:“法制社会,弄死人是要坐劳改的。”
谢三思贱兮兮的冒出一句:“随哥是怕把人弄的半死半活的,回头他们摸去画室堵你,所以特地警告了的。”
江随踢了他一脚:“就你他妈有嘴。”
下一秒就把余光挪到女孩身上:“别信他瞎扯,老子是为了自己。”
“集训期间不想惹乱七八糟的事,烦。”
有车开过,在陈遇跟江随之间划了道光,两人看清彼此脸上的神情。
前者视线对着后者的嘴角,不知在想什么。
后者眉宇间全是别扭。
那光一下就过了,他们再次隐入昏暗里。
谢三思从陈遇的视线里品出了点什么,咂摸咂摸,觉得味儿挺奇妙,他笑道:“姐,你别担心,随哥就挨了一下,而且还是走神挨的。”
至于为什么走神,除了当事人,谁也不清楚。
然而当事人,我们随哥是死也不会说,他当时之所以走神,只是因为在想,小黄毛会不会在网吧等他。
这会江随选择保持沉默。
陈遇知道问他是问不出什么的,就问头脑简单的谢三思:“不是没干起来吗?”
“干是没干起来,但事情总要解决的嘛。”谢三思一五一十的回答,“那邦威也是条汉子,他说要跟随哥一对一单挑,其他人都不上。”
“结果当然是随哥赢了,一点儿悬念都没有。”
作为男方这边的人,王一帆适时强调:“是的。”
张金元也说了声:“随哥只是嘴破了皮,那家伙起码要在家躺半个月才能出门见人,惨的一逼。”
陈遇看向江随,最后一次确认:“事情翻篇了?”
江随舔唇角的伤:“翻了。”
想起什么,他低问:“零食呢?”
陈遇不回应。
江随一把拽住她的背包带。
陈遇挣脱不掉,冷了脸:“松手。”
江随不但没松,还摸到了拉链,作势要把她的背包打开,进行一番检查,确定零食的去处。
“放进去了。”陈遇口气很差。
江随得到满意的结果,懒懒拍了拍她的背包:“早说啊。”
边上三人是复制的傻逼脸。
随哥这小学生样儿,真的不忍直视。
很晚了,陈遇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去推自己的自行车,想到那长发女生布满泪水的脸,就望了眼王一帆。
眼神里有一点奇怪的东西。
王一帆摩挲摩挲下巴,挑了挑眉,邪笑:“随哥,你管管你的随遇而安,她这么看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江随无视兄弟的故作矫情,他走向女孩,弯腰对她低语:“看什么呢啊?”
陈遇淡声道:“随便看看。”
“小姑娘没事别盯着男生看,容易让人误会。”
江随老母亲般苦口婆心:“多为自己的名声想想,不要只长头发,多长点儿心。”
陈遇脸一抽。
江随想揪她小耳朵:“听到没?”
陈遇瞥他:“多管闲事。”
“这叫善良。”江随正儿八经的说,“不是谁都像老子这么好心。”
陈遇不想再跟他打嘴炮:“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