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这很符合我的身份,我就是一只“尸”!
也不知我的猜想,是否正确。
我想了想,决定不管怎样,先练下去再说,反正目前来看,并没有对我身体产生坏的效果,大不了到时候停止修炼。
我又闭着眼睛,继续修习这炼尸功。
说也奇怪,在练功的时候,人分明进入到一种空冥的状态里,但是耳目却变得更为灵聪,房子外面一小丝的风吹草动,都能够感受到。
功行两转,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
一种沙沙的声音!
这种声音由远及近,先是很细微,最后越来越清晰,从地上爬上了窗户,再由窗户爬进房里,顿了顿,然后再向着我的床边爬来!
我收住功法,微微睁开眼睛,借着眼睛的余光一扫。
就见到一只约莫大拇指大小的黑色甲虫,额头长着两只大颚,一大一小,上下各一枝,亮漆漆的寒光闪闪。
这东西不声不响的爬到床上,眼瞅着就要往我的身上跳!
我迅速出手,单指一点,按到了它的后背甲壳上。
“嘶嘶!”
甲虫的口里,发出一种低微的呼声,两只大颚上下蠕动,想要攻击我。
我的手指已经运起鹰爪功,按说我这一按,哪怕是块木头,那也会按出一个洞来,这只甲虫居然没有半点事!
这显然是一只蛊!
只有经过养蛊人的炼制,蛊虫的身体才会发生这种变化。
这里是苗寨蛊门,蛊虫随处可见。
但是,蛊虫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还要往我的身上爬,这可就有些不对了。
我按住这只甲虫,就见到它的大螯一阵蠕动,木床就被挖开了几个小洞,它的身体也跟着陷下去。
这样下去,它很快就会把木床挖破,然后逃离。
我的目光在四周一扫,正好发现,木床的床脚上,钉着几颗铁钉。
于是我伸出手指,运起鹰爪功,在木床里一按,指尖一挑,就将铁钉挑出来,随后一把按住铁钉,往甲虫的背上一扎!
这甲虫虽然身体很坚硬,毕竟不是铜身铁臂,被我用铁钉一扎,直接就扎了个对穿,钉在床上。
剩下的事情就很好解决了。
我在桌子上找了个喝水的杯子,将甲虫装入其中,盖上盖子。那杯子是由陶瓷制成,甲虫装进去后无法使力,根本弄不破。
这蛊,到底是谁下的?
是杂门的人?
可是,不是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连帮我解个蛊都要墨迹半天,拐弯墨迹的来,杂门的人,真敢到黑苗蛊门的地盘上动手?
这跟当面打脸可没什么区别,我可不信左春雨能忍。
又或者说,是这黑苗蛊门里,有人想要杀我?
这个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