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不满的叫了声,也不知是不满我要带她去吃羊肉,还是我揉了她的脑袋。
微然很快就到了。
她愁容满面,脸上还带着泪痕,穿了件紫红色的外套,几乎是用小跑过来的。
见到我,她终于松了口气,身体晃了晃,差点就栽倒。
判官将她扶到一边,又让服务员给她倒了杯水,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
“姜四,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微然松了口气,说。
“别怕。”我指了指判官:“这是位正宗的行家,有她在,再牛比的鬼也不敢现身的。”
判官瞪了我一眼:“喂,少给我带帽子,行有行规,抓鬼十万起价。”
我:……!
这也太暴利了吧?
我以前偶尔也客串过抓鬼师,一次也就收个几千块,哪像她这种,干一票吃一年的节奏。
微然一听她的话,想了想,居然一咬牙,答应下来:“好,如果你真的能解决这事情,这钱,我给!”
这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这么定了。”判官一拍手:“现在我们就出发,去看看张教练的尸体。”
好嘛。
我也不好阻拦她做生意。
再说了,判官和微然比起来,显然判官跟我要熟的多,而且还是一个“道上”的人。
“那你们忙,我领孩子去了。”我说。
出乎我意料的是,微然居然和判官一起异口同声的回答:“不行!”
我纳闷了:“为什么?”
“我只信任你。”微然看着我,说。
判官也点头:“你必须去,如果真有东西搞鬼,你当时毕竟在场,有些事情,我不在场不好判断。”
就这样,我抱起小红,跟她们两个从餐厅出来后,打了辆车,直奔张教练出事后所在的医院。
这时候,正是堵车的高峰期,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到医院。
根据微然的说法,张教练昨晚到医院的时候,还有口气,是早上在医院里咽气的。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的问。
她与张教练非亲非故,按说不应该知道的这么清楚才对。
微然答:“今早我本来是打算去练车的,在驾校等了一早上没等到张教练,电话也没人接,等驾校里的人一联系张教练的家人,才知道他已经出事了。”
我记得张教练说过,他老婆小他十岁,还带了一个孩子嫁过来的,现在张教练一死,估计孤儿寡母的日子难过了。
找到医院的病房里,果然见到了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中年女子,正在那儿哭着闹着呢。
这也难怪,进医院的时候是活着的,一晚上就死了,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医疗事故?
至于张教练的尸体,已经放进了停尸间。
经过微然的好说歹说,并保证只是远远看一眼,又悄悄给医生塞了一千块钱,说是“我们几个学生”的一点心意,我们这才得以进入停尸间,去“瞻仰”张教练的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