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屡屡前来,我半山观无法给你解释,只怕你找上总宫,反而不美,故致有今日叶经秋将军大闹我半山观之果。这个,也是我半山观与叶将军缘法使然。”
妙谛停了一下,饮了一口茶;“你可知我那玉音徒儿,为何要抛夫出家,入我半山观做个静姑?”
“师太,弟子实不知子君为何弃我出家。”谜团快要揭开了,叶经春不由得语气发抖,心中激动。
叶经秋也侧耳细听。
“十年前你兄弟二人负伤还家,逃难到此,多受村头一老者援手之德,你可记得?”
“弟子记得。”叶经春答道。
“那老者原名杜清河,本是六阶武者,只差一步就进入七阶,成为武师。
只是他得罪了大定府的伊木加兴,故而也是逃难到了这里的;杜清河就住在你们村头,他比你们早来了三年,所以你们一家到这里时,他冷眼旁观,知道你们必是躲避仇家而来!
同病相怜啊,所以他多曾照顾你家。后来我那玉音徒儿与他相叙,发现杜清河竟然是自己的远房叔祖。当时你兄弟二人,你的伤刚才见好,你那二弟叶经夏施主却仍然严重。”
妙谛为叶经春细细回顾当日旧事。
“也是合着该有事,一天早上,玉音前去找叔祖讨教给你二弟治疗腿伤的偏方,不想刚才到好叔祖门上,就见那杜清河与一公子打斗。那公子不让随从帮忙,只要亲手斩杀杜清河。这公子不是别人,就是伊木加兴的独子伊木多端。
这伊木多端修炼一门阴毒的武功,糟蹋了不少女子。一次被杜清河碰见,杜清河当时将之打残,自此与伊木加兴结仇,才逃难到半山城。
不料那伊木多端伤愈之后,狠下苦功,武功反超在杜清河之上,并且找到这里,要当场格杀杜清河。
这时玉音赶到现场,那伊木家的随从就要杀人灭口。却是伊木多端要先糟蹋了玉音再杀她。
当时我半山观已经得知伊木多端前来杀人之事,况且此时我半山观已经成为飞仙宫门下分坛,有两大护法坐镇于此,自然不惧怕他伊木家的;且我半山观要维护我飞仙宫所辖范围内的武林秩序。于是我半山观派出两大护法,赶去救援,只可惜晚到一步,让杜清河这等好人被杀害,不过却也就此救下了玉音。
后面的事情,右护法是当事人之一,你一问便知。”言罢,妙谛饮了口茶,闭目养神。
“感谢妙师叔今日为我等开说缘法。”右护法虽是飞仙宫派来的,却是在此时间久了,也甚敬重妙谛。当即她起身向妙谛施礼毕,对叶经春说道:
“叶经春施主,你那妻子子君,当时险遭毒手。我二人赶到时,正听那伊木多端逼迫道:‘你若从了我,我便放过你全家,或者,除非你出家做了静姑,不然,你全家鸡犬难留!’”
这右护法模仿当时那伊木多端的语气极像,众人都听得有阴森森的感觉。
“我们两个立即出手,那伊木家的四个随从也颇为不凡。等我们杀死一人,重伤一人后,那伊木多端立刻逃走。
我二人回来后上报总坛,请求派人到大定府追杀。却是子君拦住,她要加入我半山观,就做个静姑,发誓要将来亲手杀那伊木多端,为叔祖杜清河报仇。
入我半山观三年后,机会来了,大宫主听到此事,着人把她带去飞仙宫培养。所以这六年来,叶经春施主你总是见不到她。”
右护法接着说道:“我们飞仙宫的事情,有诸多是不允许外传到俗世间去的。
我半山观玉字辈的小师妹们入观晚些,不知道你和玉音师妹这些掌故,故而上次你前来,被她们打伤,但门规限制,她们也有分寸,所以你毕竟只是皮外伤。我责备她们之后就没深究。
没想到叶将军竟然是叶经春施主的三弟;今番险些酿成仇恨,这就大违我半山观本意了。”
“多谢师太援手之德!”叶经秋与大哥同时起身,向右护法深施一礼。
“三弟,你这就回去,带你二哥一家人去吧。我要前去飞仙宫见子君一面。”
叶经秋吃惊。不过,看到大哥决心已定,叶经秋知道,这也是大哥的缘法,自己不好强求。
于是叶经秋黯然说道:“大哥,你见了大嫂,就回转镇东城,估计来去得半年多时间。半年后,我在镇东城专候你的消息。”
“叶经春,我飞仙宫向来不允许男子踏入半步;不过,玉音已成为我的徒弟,你就做我的俗家记名弟子吧,这样与我飞仙宫有了香火之情,或许能得到看顾,准你进去。”妙谛说道。
“谢师父,弟子终身不忘我师大德!”叶经三春上前跪下叩头。于是叶经秋也上前参拜妙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