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1 / 2)

“后来呢。她有没有确切的意向?”我问。姐夫说应该有,但我再问她就不说,非要和你直接沟通不可。我对她说你在泰国,店里由我负责。跟我说就行。她好像不太情愿,要了你的名片就走了。

我连忙问有没有让她留下联系方式,姐夫说没有。那女的好像有什么急事,接个电话就要走。我不太高兴:“你怎么能说我在泰国呢?现在我泰国的号码关机。她要是打沈阳的号码通了,还以为我们在忽悠她。”

姐夫委屈地说:“我不是想把店里的业务都撑起来吗?要是来的人都直接和你沟通,那我在这店里跟木偶有啥区别?”我一想也对,就在心里盘算。要是那女的打来电话,我得怎么解释。

好在两天后,那位女士才给我打来电话,说了前天去我佛牌店的事。称打泰国的号码关机。我笑着说今天刚从泰国回到沈阳,有事您说话。

经介绍,这女士说她姓李,问了年龄和我同岁,沈阳人,但在杭州某电视台当编导。这位李女士说话彬彬有礼,普通话很标准,声音听起来也让人感觉很舒服。我问:“你是想要给男人落情降吗?”有了之前刘佳的同性教训。我特意把“男人”两个字加了重音。

李女士笑着说:“我不知道情降能不能起到这个作用。”

我问:“你连情降都没听过,又是怎么说泰国有那种法术,施了就能让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呢?”李女士说也是听一个从泰国旅游回来的好闺蜜说的。她找某寺庙的龙婆师父做了五条经刺符,回来的路上和导游聊天,提起她老公总三心二意的,导游就说可以做个情降,能让别人对你永远忠诚。

“那没错,”我回答。“这就是情降术。”李女士问具体怎么做,我特意告诉她,情降术分同性和异性的两种,但要把你和对方的详细资料发给我,先让泰国方面审核,看有没有这个缘分。如果完全没有,硬做情降的效果并不太好。

其实,我是怕再出现刘佳和那个王哥的情况。所以要看看双方什么情况,别到时候再闹出人命。李女士想了想,说:“田老板,其实要做的这个情降,并不是跟我有关,而是和别人的。”我心想做情降还有帮忙的,就问是不是你闺蜜,还是什么好朋友。

李女士说:“都不是,是我的师父。”

师父?我脑子里顿时闪过好几种身份,电视台的前辈、领导也可以称为师父,就问具体是谁。李女士对我说:“他是个和尚,在浙江台州的一座寺庙里出家。”

原来是这样,我心想只有和尚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师父。可奇怪的是,和尚用得着落情降?听了李女士的解释我才明白。

这位李女士因为在杭州工作数年,对江浙文化已经很痴迷,平时她爱好很广泛,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旅游交友等。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工作繁忙,业余生活也很丰富,可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总是觉得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空虚、无助和烦恼。再加上好几年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李女士越来越觉得,似乎应该有个什么信仰比较好。

因为江浙一代有很多寺庙,在某次聚会的时候,朋友就提起说他有个师父叫清修,这师父说话和行事都极有见地,信徒众多,不少人追随他,以得到心灵上的解脱和净化。

第0869章 发展信徒

李女士很感兴趣,就想认识认识。后来和那朋友开车去台州玩,在某座山里的偏僻之处有个小庙,见到了这个和尚。

这位清修师父和李女士只聊了十几分钟,李女士就哭了,说她一直想寻找的就是这种超脱感,于是立刻拜清修为师。

“既然你师父有这么多信徒追随,为什么你还要帮他给别人施情降?”我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他……他看上了哪个姑娘,想还俗?”

李女士生气地说:“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行吗?”我心想看你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李女士说,她的师父虽然很厉害。信徒也多,但毕竟不可能度化所有人,很多造过业的人到寺庙拜清修师父,但却不愿意按照他所说的行为准则去做,让李女士等忠诚信徒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那天,李女士回沈阳看父母,路过吉祥市场的佛牌店。就想起之前闺蜜说过的情降来,进佛牌店之后看到墙上的那些照片,得知了有田七这么个店主,一问之下才知道,现在看店的只是田七的姐夫,于是就要了名片,给我打电话。

我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泰国情降术帮助你师父,让去参拜他的那些在信仰上摇摆不定、拿不定主意改变自己修行的人,变得对你师父忠诚不二?”

李女士高兴地说:“对啊对啊,田老板你真聪明,说的对!”

“可是这样合适吗?修行和信仰是人的自由,不能说去找了你师父,以后就必须对他忠诚吧?”我觉得不妥。

李女士说:“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这社会你也知道,礼崩乐坏,人都没有信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没底线的事都做得出来。人和人之间也没有信任,亲人都互相坑骗,这成什么样子!再说又不是让他们都当和尚,连居士都不算,只是让他们对我师父无条件地信任。在以后的工作生活中,让他们把我师父的话当成行为准则,处处积德行善,知行合一,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倒得也有道理。虽然手段不太光彩,但倒是能让更多的人有信仰、有约束。我说:“情降倒是可以做,但说实话。以前我接的生意都是男女之间情爱的那种情降,而没有这种师徒之间的。一是不知道有没有相应的法门,二是万一那些信徒都爱上你师父,岂不糟糕?”

没想到,李女士反而笑了:“这不奇怪,好多女信徒都喜欢我师父,还有好几年都不找男朋友,非等着我师父还俗的女人呢!”我心想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想这事不能草率行事,要好好商量才行。情降不是随便下的,就算你师父已经习惯信徒对他的爱,但毕竟他是和尚,搞得一大堆女信徒都吵着要嫁给他,在外人眼中也不好看。

李女士说:“你说的太有道理了,田老板,我觉得你比你姐夫强多了,他也只能看个店,你才是真正的佛牌商人。”

我被她这高帽子一戴,心里还挺舒服,就说得先问问泰国方面,看有没有类似情降的法门,能让你师父魅力大增,让听过他讲经论道的人,都愿意追随他。李女士特别高兴:“太好了,这就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这边有了什么结果,别忘了马上通知我。”

“有个事我要问问,”我忽然想起来,“你帮你师父弄这个情降法门。他知道吗,也同意了吗?”

李女士说她那天跟师父提起过,清修师父不太相信,说就算有也是什么邪术,佛教徒怎么能去寻求邪术的帮助呢?我说:“也不能说是邪术吧,你看泰国也是佛教国家,虽然是小乘。但很多著名寺庙的龙婆师父,他们也有很多能增加人缘的法门。你能说他们是邪术吗?连泰国的王室成员和总理官员都乐于接受龙婆师父的施法和刺符呢。”

“我也这么觉得。”李女士说,“没事,我会继续劝说师父同意,有时候我想带他去趟泰国。可他死活不去。说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的佛理已经不同,没法交流。”

挂断电话,我想了想,觉得这种事还是阿赞nangya最擅长,就给她打去电话,一问才知道老谢也在场,正在带客户去做刺符。我说:“老谢做生意喜欢斤斤计较,你对他千万不能客气,该收多少钱,得跟他明码标价,免得被这家伙占便宜。”

阿赞nangya笑着回答:“没关系,老谢都会事先问清楚价格。”我又提了李女士那件事,阿赞nangya告诉我,情降术和强效增人缘是两回事,从法本上来讲,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法本。而从施法方式来看,一个是对别人施咒,一个是对自己。情降术是要在对方身上施情降,还得收集对方的材料;而强效增人缘则只是佛牌和供奉物,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吸引力。从效果和对象上来讲,情降术主要在情爱方面,也就是让一方爱上另一方,无论同性还是异性;而强效增人缘,就是让某人更有魅力,在效果上没有情降术那么强,但如果目的不是为了得到对方的爱,则不合适采用情降术。

我连忙说:“对对,我也觉得强效增人缘就够了,等我问问客户的具体要求。”

给李女士发去短信转述了阿赞nangya的话,再告诉她,强效增人缘和情降术不一样,最好别用情降术,免得到时候惹出麻烦。而强效增人缘的东西种类很多,也可以预定那种效果更好的,但原料不是随时能找到。需要时间。

李女士问:“预定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原料要怎么找?”我说这也是要看缘分的,但如果你们确定了想做这个事,就要先付定金,这样的话,泰国那边的阿赞师父才能着手开始寻找合适的原料。如果在一段时间内没找到,定金可以退回。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定了让她交两千元人民币,李女士特地邀请我在华府天地附近的一家饭店当面交钱。

次日中午。我俩在这家饭店碰面,李女士长相普通,个子倒是不矮,得有一米七左右,衣服是那种民族风格,棉麻皱褶和流苏,脚下也是一双类似草鞋的手工编织鞋,看来喜欢走文艺范路线。说实话,她身材很不错,就算衣服宽松,也能看出曲线相当有料。但我对这种文艺范和民族风打扮的女人最没感觉。李女士很有礼貌,先问我喝什么茶,从背包里掏出好几种茶叶来,最后选了铁观音去让服务员烧水。

点完菜之后,李女士问:“田老板,你相信果报吗?”

我问什么叫果报,李女士说,就是因果报应,我点点头,简单给她讲了这几年在泰国卖佛牌时,遇到的几桩典型的遭报应客户。李女士显得很激动,竟然拿出一支录音笔要记录。我拒绝了,怕她把这些事再写成什么剧本,放到栏目中播放,那客户非找我算账不可。

李女士办事很爽快,掏出两千元钱给我,我开了盖有佛牌店章的收据。她说:“全拜托你了,泰国的阿赞长得什么样?”我把手机里阿赞nangya的几张照片展示给她看,李女士微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女人,和我的风格很像啊。”

看着李女士这身宽松的民族打扮,我心想是不是和佛教有关的人,都喜欢穿成这种超脱的样子。

第0870章 人缘水

我这几年接触过不少泰国的僧侣,年轻的也有,年长的龙婆师父也有,但说实话,中国的和尚我并不了解。于是就向李女士打听那位叫清修的和尚。

李女士开始给我讲她师父清修和尚的情况,他年纪不大,也就是不到四十岁,已经出家近二十年,也和父母家人断了所有联系。他的庙在浙江台州某山中,是某信徒父亲捐钱盖的,虽然庙不大,但也花了好几百万。庙里只有十个和尚。香火也没那么旺盛,但固定的忠实信徒也有好几十名,李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这位清修师父的生活和他法号一样,都相当清苦。每日三餐就是简单无油少盐的水煮青菜和米饭,从无例外,就算除夕和春节也是,穿的衣服也很破旧。

我笑着对她说:“像我这种俗人,真是很难理解为什么要出家,过这种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