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雨霜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词来形容了,“姜少到底怎么回事?姜芜可是嘉华的人啊,这么维护她,那不是……”
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公司里的所有人都认为姜霓裳和姜少是一队,就连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在姜芜出现之前,只有姜霓裳一个人让他特殊对待。
姜霓裳能几次出入姜家,能跟随姜少出席了众多的高档宴会,这其中所隐含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可是现在,忽然蹦出一个姜芜,然后姜少的表现又是让人疑惑了。
他到底是喜欢姜霓裳,对姜芜不过是玩玩而已。还是说,他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姜芜,姜霓裳才是那个障眼法?
雨霜已经不敢再细想了。因为她知道,越想答案越清晰,越清晰就越觉得绝望。
车内的气氛彻底降到了冰点。
姜芜也回到了姜家。
洗完澡,她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薛君翊一身红衣躺在她床上,三千青丝倾泻而下,竟有种说不出的蛊惑感,让人想要扒开那衣服,顺着那精致的锁骨往下,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这念头一出,姜芜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色字头上一把刀,让你不长记性!
走过去,姜芜还没来得及戳他呢,薛君翊就缓缓睁开了双眼,有那么瞬间,似乎有道黑气一闪而过,“今天你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还想着对方来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恍惚中听到他问话,姜芜想也不想的回答,“没什么意思,今天剧组上节目宣传,我做游戏输了,被惩罚给异性打电话告白。”
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说那些自己都要呕的话。
薛君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没事情我就先睡觉了,这几天都要忙着上节目,估计够呛。”姜芜打了个哈欠,也没注意到薛君翊眉目间的疲惫,“大晚上的别穿红衣,不然我还以为红衣学姐来了呢!”
真是的。
薛君翊慵懒的坐了起来,不过没有走。
因为姜芜站着,他是坐在床上,从角度上,自然是姜芜俯视他。不过……
薛君翊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放在了某人发育还尚未完全的部位上,眼神若有所思,“的确是要好好休息了,不然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越长越小。”
姜芜抬脚踹他。
这丫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龌龊事!
不料,她刚抬腿就被薛君翊的手给抓住了脚腕,动弹不得。
姜芜就这样劈了个叉。
而且很明显的,对方还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微微一拉,姜芜不由自主的斜了下身子,上半身凑到了薛君翊面前。
姜芜快要哭了。
真是流年不利。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她劈叉啊!劈叉就算了,能别搞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吗?
阎王大人用事实告诉她,不能。
面对凑到自己面前的娇嫩红润的朱唇,薛君翊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在姜芜想着要怎么摆脱他的束缚的时候,他已经仰起头,准确无误的吻了上来。
单腿立着,另外一条腿蓦地被人抬高,姜芜向前倾的身子立即向后倒。她啊了一下,手乱抓之下,直接揪住了薛君翊的长袖。在她刚想喘口气的时候,对方又吻了上来。
位置精准无比。
姜芜一脸的生无可恋。
等到她腿酸痛得快要炸了的时候,对方总算是良心发现的放开了她,在她转身拿了桃木剑想要冲上来拼命的时候,罪魁祸首已经消失不见了。
姜芜捏着手里的桃木剑,恨不得现在冲去地府,把那千年老色鬼揪出来,狠狠的把剑插到他身上,或者直接砍了某个部位。
都她丫的快成神了,还总是想着那档子事儿,这鬼不行!
上次是壁咚,这次是劈叉,下一回合她是不是还得翻个跟斗?当她是啥?耍杂技呐?!
呸!
不管是什么,他想要吻她的时候,能不能先提前预告下,让她好好的刷个牙?
姜芜啪的一下又给自己一巴掌,力度之大,打得自己龇牙咧嘴的。
美色当头,是会要命的!
不行,那货太过危险了,自己必须得和他划清界限,不然再这么下去,一切都要乱套了。
这边姜芜打定了注意,那边,小道的尽头,四九也一把扶住了虚弱得快要走不动道的薛君翊,常年面瘫的脸庞总算是有丝丝皲裂,“爷,这样子下去,您……”
薛君翊示意他不必在意,就地坐下盘腿,闭上了双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不易察觉的黑气从他身上跑了出来,四九眼疾手快的甩了一道劲风,直接把那黑气炼化了。
薛君翊再度睁眸,脸色比之前的还要苍白,不过语气倒是好了点,“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四九把自己所调查出来的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薛君翊,想了想又道,“如今正是关键时期,若是在这个时候对方出手,或者是有什么变故……爷,地府可就要沦陷了。”
不管如何,只要爷出事,地府都将不保。
“我早就有所安排,你不用担心。”薛君翊挣扎着站起来,“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可都要一件件做好。若是胆敢瞒我……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四九低下头,“属下不敢。”
让四九退下,薛君翊站在小道的尽头,看着另外一头也已经陷入了黑暗里,眼眸逐渐变得幽深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