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华掐着他两处穴道,晋立夫瞬觉清明。接着子华又空出一只手来,将准备好的银针准确的扎在他的几处穴位上,这些动作间晋立夫除了不能动弹之外身子竟然渐渐好转了!
晋立夫以为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张狂的就笑出了声音。他高兴劲儿才刚刚起来,子华一句话又把他拽回了深渊。
“别得意的太早,你别忘了,我可是俞翀的人。”
晋立夫僵着脸,下意识的想要张口喊人,可长了口却一个自音都说不出来。
子华抿唇笑笑,可那笑意却不及眼底,看得叫人心中发寒。
晋立夫后怕的想要后退,可全身又使不出劲儿来。
子华眸光带寒,“你是不是觉得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看着晋立夫眼中的惊恐不安,子华眼中寒意更甚,压低的声音不再刻意假装柔媚,低沉粗哑语气森然,强烈的反差让人毛骨悚然。
“你把红柚折磨成什么样子,我就要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你想活,活不了。你想死,我也不让你死。”
他将晋立夫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就往殿外走。殿外一直守着的人看见这一幕,惊得立刻摆出架势,有几个动作快的更是直接就冲了上来。
子华轻蔑的冷哼一声,与刚才跟骆衡打斗的客气完全不一样,他就算是拽着个活死人也能轻松避开别人的招式,甚至还有本事杀了好几个人,血腥戾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贺雷带兵前来,将寝殿团团围住。晋立夫的人一看这架势,心里都已经明白了。
“晋立夫这条狗我带走了,你们要是不服气……”他一手指天,“看看这里再来说话。”
宫外。
庆安叫人将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员都抓到了一起,出场时淡淡扫视一眼,尽显帝王的威严气势。
“各位大人恐怕都已经猜到了,我是庆安,前太子唯一的儿子。”庆安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人递上一个盒子。他把盒子打开,从里头取出两个东西,一一放在掌心上。
“虎符!”
一名武将立刻认出那东西来。当年黎国大乱,丢了虎符丢了玉玺,没想到虎符就在前太子遗孤的手里!
那么那丢失的玉玺……
似乎看出所有人心中的怀疑,庆安不急不缓的说:“玉玺在我翀哥手中。当年长公主出逃时,为防贼人,就将玉玺和偷运出宫的国库一块儿藏了起来。”
他高傲的睨着这帮朝廷官员,扬声道:“我庆安今日回来,就是要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东西。”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众人惊愕回头,只见一位将领疾步赶来,跪倒在庆安跟前。
“臣吴垠,带两万驻城军前来护驾!”
接着又有一人赶来,同样跪在庆安跟前。
“臣高云虎,带沂州三万将士前来护驾!”
“臣……”
所有在场官员都心惊不已,驻城军驻扎在都城五里之外,有虎符能调遣过来倒是无可厚非。但是沂州和别的地方虽然不远,但也得要好几日才能到达都城,现在这几个将领都是大家眼熟之人,不可能认错。难道现在这一位,竟然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可现在宫里头那位……
外头再有一人前来,穿着寻常的衣服,可整个人的气势又并非平凡。那人当着这么多朝廷官员竟丝毫不惧,走到庆安跟前行了个礼,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公子,晋立夫已被捉拿,为手下也全都已被诛杀。另外,二爷还让属下送来这个东西。”
庆安将手上的紫檀木盒子打开,看清里头的东西时浑身就是一颤。他将东西拿出来,高高举起。
“虎符、玉玺、国库和民心,晋立夫没有的,我庆安统统都拿到了!”
其中几位还算是有良心的在震惊中欣然跪下,齐声高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关着门解决
部分观望的墙头草亦是跟着跪下,惶恐的跟着喊万岁。
余下的一部分人就这么突兀的站着,这么一看过去,竟然全是三品大臣。
庆安心中冷笑。他就知道,朝中一品几乎都是老臣,晋立夫不敢妄动。上二品的多多少少也都是立过功,受百姓拥护的。可是这么多年除了朝中三品官员几乎未动,其余品阶的官员多少都有变动,原来,朝中三品的官员竟然几乎都是晋立夫的人。
这些人心中怀疑不止,一是除了他们被抓到这里的动作之外,宫中竟然没有丝毫动静传来,除了庆安手上那两样东西之外,根本就叫人难以信服。二是他们这些人多少都跟晋立夫表过忠心,同时也跟着晋立夫干过不少对不起前太子的事情。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根本就是庆安的一出诈而已。晋立夫霸占国主位置将近二十年,根基哪儿是这一朝一夕就能拔除的?再者,如果晋立夫真的被他给抓住,宫中也早已被他的人给控制,那他不去宫里主持大局,反而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抓到这里来虚张声势做什么?
庆安颦起剑眉看着这几个人,开口直接将他们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们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否则我干什么要把你们这些人抓到这里,而不是直接抓到皇宫?”
正说着,外头又进来一人,与刚才那个一样,身着普通衣衫,可看着又并非平凡。
“公子,几位大人府里的那些赃银都已经查获,现在已经分到各个票号前,都照着账本上当初存下的数目连着利息一齐发给百姓们了。”
庆安满意的点点头,笑容肆意的看着那几个人说:“这就是我把你们抓过来的原因。”
站着的这几个人面色剧变,这么多年来他们跟着晋立夫发的那些横财都被人从家宅里给翻出来了?
下头跪着的大臣们心中了然,从晋立夫上位以来就一直有传言,但苦无证据。
“你把我府上的家眷怎么了?”
一人突然冲了出来,指着庆安的鼻子就开骂了。“什么赃银,依我看根本就是你妄图想要将我等人的家财统统霸去,别说是我们几个,恐怕在场所有的三品官员家里都遭了殃了。”
说罢,这人还拽起跪在地上的两位大人,继续嚷嚷道:“跪他做什么?咱们皇上要是真不行,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手里的玉玺跟虎符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庆安啧啧摇头,指着这人说:“马南大哥你刚才各位大人的府上过来,你就随便说说,让大家听听这算不算是赃银。我也好奇,一个国库空虚的朝廷究竟能发多少俸禄才能攒下这么多的银子。”
打了个手势,只听刚才进来回禀事情的人说:“从三品殿中监刘大人,十一年前帮晋立夫在黎国各州府私收税赋,从小小七品直接提升到现在的从三品,十一年间共分得赃银二百八十七万两,其中用十万余两在都城买了两间铺子,二十余万两在沂州置办了两个庄子,又以四十余万两在青楼里养了前两年的花魁沉香姑娘。四年前刘大人你帮着晋立夫派人沿边关之地打劫商队,又挣下不少银子。半年前因府上第四门小妾有了身孕,刘大人高兴,私赏了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