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和陈潇也要离开你们了。容音觉得你们应当恨我,可是每每想到你们恨我,我又舍不得陈姨的温柔和陈叔沉默的帮助。
容音要去江南找陈越了,或许几年,或许很多年都不会回来,但是陈姨陈叔请放心,容音一定倾尽所有帮助陈越和陈潇,等我回去的时候,定会带着完整的陈潇陈越回去。
对了,还有一个完整的我。
希望陈姨陈叔幸福安康,陈姨不要哭,容音不想让你哭啊!
女儿容音。”
钟曼华看到开头已经泪流满面,看到最后沈容音留笔女儿的时候,更是泣不成声。她开始的时候确实怨恨过沈容音,也怨恨自己的孩子不争气。
可是后来也是真真切切的把沈容音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自己的女儿,还怎么怨恨的起来?更何况沈容音对他们的好,钟曼华一直都记在心里,也慢慢磨平了伤痕。
沈容音不知道,在钟曼华心里,沈容音就是她的亲女儿,她比谁都希望沈容音幸福。
陈景明还没有看过这封信,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清点陈公馆的可动资金和人手。前几天得到沈容音已经离开的消息的时候,陈景明立刻安排人启程去江南。
陈景明知道沈容音要去哪里,她要去陈越在的地方,陈景明什么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沈容音准备尽可能多的人手和资金。
沈容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陈景明心中很重要的三个字,他向来不苟言笑,家里的孩子要么怕他,要么不亲近他,只有沈容音。
只有沈容音把他当成亲爹一样孝敬,陈景明知道沈容音开始是因为愧疚,可是后来不经意间的依赖也骗不了人。
陈景明不想欺骗自己,他活了一辈子,终于在晚年的时候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他喜欢沈容音这个孩子。
陈景明把所有的都安排好之后重新开了一个会议,陈白露因为不满陈景明的做法故意没有出席,她原本想借助大家的说法迫使陈景明给她做一些补偿,可惜这一次阴沟里翻了船。
会议过后,陈白露得到消息,可是这一次的消息注定让她大失所望,经过会议商量,陈公馆决定撤销陈白露的经理职位,派陈白露去一个小城里考察。
陈白露最开始听到的时候都懵了,她没听懂陈景明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助理又说了一遍,陈白露才明白过来。
说什么考察,说白了,就是流放呗!再说了,陈公馆的人都听陈景明的话,陈公馆的意思不就是陈景明的意思吗,陈景明这是什么意思?
陈白露看着助理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肺都要气炸了,脸青了白,白了黑,陈白露不耐的让助理下去。
助理迟迟不下去,陈白露不耐烦的问:“怎么了,我不是说了你先下去吗?”
助理怯怯的问:“陈总还说了,因为时间紧迫,让您今天就把办公室清出来,明天就出发。”
陈白露:“什么?干爹是这么说的?”
助理:“是,是陈总亲口说的。”
陈白露:“我去找他问清楚!”
助理制止她:“不过,陈总现在已经回家了。”
陈白露再也忍不住:“滚!你给我滚!”
助理撇撇嘴,不过很快助理就雀跃起来,因为陈公馆决定让她顶替陈白露的位置,都这时候了,谁还管陈白露怎么样!
陈白露气冲冲的往陈家去,可是就在门口的时候却被保镖拦下来。陈白露怒气冲冲的说: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认识我了吗?”
保镖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陈白露小姐,已经很晚了,先生太太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您再来。”
陈白露:“你们疯了吗?我现在就要见我干爹干娘,你现在进去给我通报!”
保镖:“对不起,陈白露小姐,我们做不到。”
陈白露:“你们!我自己进去!”
只是陈白露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就被保镖拦住了。
保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陈白露小姐,现在你真的进不去,不要为难我们。”
陈白露放软了语气:“保镖大哥,求求你们了,就帮帮我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干爹说,你们就好心让我进去吧!”
陈白露满脑子都是自己明天要不得不去偏远的地区了,如果今天看不到干爹的话,自己就完了。
可惜,不管陈白露怎么说,保镖们就是软硬不吃,说什么也不把陈白露放进去。
陈白露无法,狠狠一跺脚,离开了。
第二天,哪怕陈白露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陈白露还是被半强制的送走了。
所以说,别作孽,作孽不可活!
第647章 路遇劫匪
沈容音还记得,上辈子的时候,如果自己想去哪里,坐飞机,坐高铁,几个小时就到了,哪里像现在,开车几天还不到。
这个时代就这点不好,相比起沈容音之前生活的年代,太过落后,就像现在,沈容音坐在车里,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在响,她恨不得冲下车去,对着这个蓝天,这个大地,对着彼此,说一句:我不去了!
可惜,那不符合本小说女主的人设。
所以沈容音虽然觉得全身都有些不舒服,但是她还是乖乖的的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沈云晓和郑郑此刻也无精打采的在车里,郑郑趴在沈容音脚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舔着神沈容音垂下来的一根手指。
坐在旁边的沈云晓昏昏欲睡,陈潇见气氛有些“凝重”,于是叫停了司机,和后车的陈五等人说了一些话,然后兴冲冲的跑回来。
陈潇打开车门,沈云晓被惊醒了,有些不悦的开口:“你发什么疯?”
陈潇也不生气,喜不自禁的对沈容音和沈云晓说:“我刚刚问过陈四了,他说咱们再有一百公里差不多就到了!”
沈容音静静地看着陈潇,陈潇被沈容音看的后背发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姐你这么看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