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都说的啥乱七八糟,安简又连忙开话回到正题,“咳咳,方才听元宝说你的身体不太好,身为主妃理应过来看看”。
“本帝没事,元宝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怎么相信”,云浅说着,又垂下眸子继续斟茶。
安简嗯了声,话问完了,但是云浅的一举一动还是不能让她放心下来,于是乎她朝着他走进云浅。
“您是得了传说中的羊癫疯吗?怎么看着全身抖了起来”,虽然云浅掩饰的很好,但是安简还是能感觉到,云浅拿杯的手是不稳的。
“羊…癫疯是?”,云浅问着,听安简语气,应该是种病吧。
“都说了是传说中的一种怪病”,安简重复着。
“喔,朕很好没病”,云浅轻轻的窝了一声,手心的杯子紧了几分克制住了颤抖,又道,“可能冷了缘故,你去给我拿件衣服吧”。
见云浅穿了见单薄的白色里衣,在这阴冷的地府,安简也觉得云浅穿的的确少了点,转过身去后面的衣架子上拿大衣。
趁着安简转身拿衣服的的片刻,云浅胸口发闷了故意让她去拿件衣服,云浅捂着嘴巴忍住咳嗽,却无声的干呕了出来,表情尤为难受,立刻用手帕接住干呕出来的东西,是紫黑色的鲜血。
见安简要转身,云浅迅速将手帕收入了木案底下。
“我给你披上吧”,安简拿着大衣要走过去。
“不必了!放木案上即可”,云浅语气强硬,先是平稳的喝了口,又问道,“而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给他拿衣服,连声谢谢都没有不说还总是苦瓜相,算了,看着他病了的份上,安简将衣服放于木案上了
安简直接跪坐在了云浅对面,她并没打算马上离开,这次来她就是要把事情弄清楚的,“我是来告别的,明天我便和疯离一起离开了”。
“恩恩,夫妻一场,今日是最后的送别,明日恐怕朕是不能送你了”,云浅说的十分轻巧,但是手抖的动作是出卖他的淡定,手抖溅了点茶水出来了,目光除了刚才需要对视之外就再也没有看向安简了。
看来是对于她和疯离的离开一点也不奇怪,那么云浅就是早就知道他会和疯离一起离开的,还是他故意放走皇宫里的他们。
但是云浅说的冷言冷语却让安简有些心寒,什么叫夫妻一场,难道这就是婚前婚后两个样么?当初天坛上对她求婚,现在啥都变味了。
“听元宝说,你受伤了”,安简还是问了出来。
云浅似乎是笑了,“小孩子的话也能信吗?只是刚才闭关修炼的时候,操之过急,并无大碍”。
继续扯,接着编,安简都快要听不下去了,这云浅分明看着脸色不好的还逞强。
“听说……”,安简刚要再问,却被云浅给打断了。
“不知道简简哪里来的这么多听说,今天的话似乎有点儿多了,本主累了,你走吧”。
走!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云浅开口赶他走,第一次是三百年前,她与魔君大战的前两天,他说让他滚,一晃就是三百年前的今天了,再次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直到今天才知道当初为了不连累她才将她推远的,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共同面对,还是因为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