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婶就自行穿衣服了,奴婢们先行离开了”。
宫女们害怕的退出去了。
这身衣服是太宸宫里的人选的,衣服颜色样式都云浅选的。
安简缓缓走向了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
她曾今最喜欢的青色的素衫,领口袖口就连腰围的尺寸都是如此的精准,不多不少一块料子。
看来云浅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这件事十之八九了。
想到这些,镜中的安简不由的冷笑了起来,多好的记性啊,连她每一处的尺寸都记得。
还真是讽刺了,这个男人是在向她炫耀还是耀武扬威,炫耀她自始至终都是她的战利品吗?还是要耀武扬威的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安简上扬的嘴角笑的越发阴冷了,只见她捏住了胸口的布料,卯足了劲往下一扯。
布料咔嚓一声,撕成了两半,然后又捏住布料的一块,又是咔嚓一下。
撕的很是爽快,越撕越快了,安简的样子十分的恐怖,铁青着的脸,要紧的牙齿,全神专注于青色的衣服。
屋内全是被撕下来衣服的碎絮,飘在了空中,安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暴风雨中的海鸥。
这一身青色的衣服被安简徒手撕的不成样子了,安简这才停下来,深吸这气,一口接着一口的喘着。
看着真是痛快,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并非表面上痛快。
“自己做错的事情,总归是要还的”。
“滚,远一点!来人将这个杀人犯抓起来”。
……
当初云浅是以怎样的口吻和神态对她说出这样话来的,安简记不清楚了,但是这些话却全部涌向心头,刺痛着她的心尖。
断魂崖上,当秦蓁带着云浅的旨意将他们母子赶尽杀绝的时候,安简心已死,就算白日里偶有悸动,那也是一个女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对,就是正常反应。
恨,她恨这个人,更恨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和疯离在一起,她便不再胡思乱想了。
站在镜子面前沉默了很久的安简终于有了动静,她转过身来表情淡漠了。
不紧不慢的脱下了身上的破碎的青衣,换上了宫女为她备份的墨绿色的长裙,她走向房门口。
“大婶,您的衣服应该换好了吧”,两尽职的宫女还候在门口,但看到安简脸上的黑点麻子,才想起忘了洗脸,“哎呀,忘记给大婶洗脸了,容奴婢去端一盆热水过来”。
“我今晚脾气不好,你们最好离开这里”,安简绵里藏针的语调,却把这两宫女给震住了。
身为宫中头等宫女,察言观色是她们的强项,她们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大婶随时有可能爆发出不可估量的怒火。
“那奴婢们明儿给姑娘梳妆打扮”。
两宫女赶紧退出了翠玉轩。
等两孩子睡着后,安简去了一趟天牢,虽然见到疯离的机会渺茫,她也一定得试试看。
天牢守卫森严,但是安简对这里的地形还是熟悉的,曾今多次被关押在这里,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地形。
给了点银子说了几句话好话,安简收买了一个狱卒。
“我只是问几个问题,绝不做其他的事情,是这样的,最近牢狱里有没有新来的犯人”。
狱卒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