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一个女流之辈,还想翻天不成!”,太后震怒,一手重重的捶在凤椅上。
“太后想让我帮您一起诬陷廉王,又不肯给我好处,那就免谈吧”,安简决绝的语气,当听到太后如此顺溜的说出,那句‘女流之辈’的时候,安简就已经确定了,太后是彻底知道她是女人了。
看着一脸淡定的安简,太后默言片刻,紧握着椅侧,震怒的面色略带顾虑,这就是她从一开始就提防安简的原因,从一开始,太后就觉得她不简单,火刑上,她的机智巧辩让自己得以重新翻案的机会,再到酒池瀑和温室殿上的阴谋论,让长公主被迫加入蛮夷,顺带结束了与皇室的婚事。
或许这个安简比廉王更要提防,更可怕。
“安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带证人上来”。
既然这个安简不愿意合作,太后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参见太后娘娘”。
只见从大殿门口走来的三个人,一男两女的声音,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是熟悉的。
侧头看到的是李凤和一个中年老人,这个男人安简并不认识。
两人后面候着的便是曾经伺候自己的小玲,如今小玲出现在东寿宫,当初猜测没错,小玲的确是太后派来监视她的宫女。
太后看着走来的三个人,冷哼一声,“你们两个一个一个的说吧,说说这个从小到大的女人是如何伪装成男人,欺上瞒下的”。
“回禀太后,民妇是安将军府的大夫人,安简的大娘”,先开口说话是李凤,看向太后的目光转向安简,面露阴狠,“自安简出生,三夫人和安简的奶娘都对外宣称是个男孩,所以全府上下都以为三夫人生了个男孩,即使二少爷平日行事说话都古怪,甚至有点娘们的感觉,但是府里的人也没有多做怀疑,这一晃便是十几年,直到半月之前,民妇在安简从小居住的翡院发现了女人用的月事带,而安简刚好十七左右,正值女子来月事的阶段,而这些月事带也是刚扔不久的布料,将军府的女眷和丫鬟们都知道,每月的污秽之物是要单独运到外面的,不能留置在府内的,翡院发现月事带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翡院里的人扔的,排除翡院的上了年纪的奶娘和年纪很小的丫鬟,只剩下了安简,这结果可想而知了”。
听着李凤的讲述,她在将军府里算起来只来了两三次月事,每次用过的月事带都是交给奶娘处置了,难道奶娘没有处理好吗?安简稳稳的站着,心头却一颤,垂下眸光遮住眼里的心思,看着红色的地毯,心里万种不安,却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李凤说完,小玲欠了欠身,便插了进来。
“太后娘娘,奴婢和安简相处的半月里,安简每次沐浴换衣都是特别小心,直到那次安简醉酒沐浴的时候,放下了防备,同时也被奴婢撞个正着,奴婢可以肯定的是,安简的身体是有问题的,不是男人的身体”。
两人口径一致,矛头都指向了安简,而且都是发生在这半个月前后,看来是早有预谋的,她入皇宫做衣师也是他们算计好的,故意把她宣进皇宫,然后对她彻底的进行调查。
如此的小心翼翼的,还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