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考虑一下,觉得应该再给一次机会她们,如果自己进去恐怕安简会因为抵抗而伤口裂开的更加厉害。
“最好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下次本王就亲子下手”。
奶娘点了点头,恭送王爷离开的背影,回头示意子衿离开。
关上房门。
奶娘的手按上安简瘦弱的肩膀。
“奶娘来了”,疼惜的声音。
因为云浅的闯入,还没来得及穿衣,安简条件反射的背对着房门,用被褥遮住前面。
肩膀上粗糙的双手,熟悉苍老的声音,让安简放下了防备,紧绷的神经松松懈了下来,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身子倒了下来。
一把老骨头的奶娘扶住安简,看到她浑身的伤口,心痛如绞,以前在被封在翡院里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拿起一旁的金创药,轻轻的撒在安简的背脊部。
门口久站的云浅听到里面顺畅的呼吸和安静的环境,便安心离开了。
都是皮外伤,所幸没有伤筋动骨,安简滚落的时候被赶过来的日星给拦截了,不然会伤的更加严重,由于前天的尸毒还未痊愈,本该苏醒的安简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才醒来。
迷迷糊糊总感觉有声音在耳边碎碎念念个不停,终于意识清醒,耳根子也清静了。
“水,水”。
有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好渴好渴。
“小少爷,水”。
坐在炉火旁打盹的子衿连忙起身倒了一壶水,将安简稍稍扶起。
一杯茶水咕噜咕噜的全都喝完后,又喝了一杯。
“好点了吗?”,子衿轻声的问道,打了个哈欠。
安简摇晃着沉闷的脑袋,“嗯,只是头好痛”。
子衿笑了笑,“头闷是因为睡得太久,都睡了两天一夜了,大夫检查过脑袋没有什么问题的”。
怎么睡了这么久,上次在王爷府就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又睡这么久,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安简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少爷,小心伤口”,子衿仔细的搀扶着少爷,“少爷,子衿扶你去后院晒晒阳光,然后吃点清淡的”
说完,只见子衿哈欠连连的。
“我睡了两天一夜,你是不是也守了这么久,不用陪我,我一个人可以龟速前行的”,安简担忧着。
“少爷您还真把子衿当神仙了,两天一夜不睡觉,子衿还能如此红光满面吗?”,子衿俏皮的笑了笑,“是王爷,晚上王爷守着少爷,白天就换我了,所以少爷就不用担心子衿没有睡好啦”。
“他?”,安简没想到晚上是他,“他人呢,补觉去了?”。
子衿摇了摇头,“不知道,晚上王爷守着少爷,一到白天就不见踪影了,可能回王爷府了吧”。
“我受伤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没有,除了给少爷上药的奶娘和抱你回来的王爷,还有子衿知道外就没人知道了”。
那就好,如果让贵族里的那些人知道她病了,又得和前几次一样,大礼小礼的往她这里送的,最怕附和这些官场上的关系了,真是太烧脑了。
子衿说是云浅救她回来的,这也不足为奇,一定是元宝找云浅求救的吧。
后院早上的阳光还算充裕,不像中午那样燥热,渐渐变暖的春天,安简减了一大半的冬衣。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时空度过了一个冬天这么久,要不是这次生病使自己脚步得以停歇,或许都感觉不到时间的飞速。
这样行动不便的身子骨,看来医馆得缓一缓了。
不如后院中央,地面晒满了绿叶,细一看全是常见的药草,还是新鲜的,根部都是洗干净的。
“子衿这是你去市中心的药房里买回来的吗”。
“子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儿起这后院子里就晒了很多花花草草的,我也认不得是什么,应该是那个画师无常化妆用的吧”。
“是吗?”,安简疑惑,既然已经分了铺子,这后院就属于她的范畴了,无常不应该在她这里晒东西吧,不过很有可能是人家急用呢,这地上的药草合理的调配会有防腐的功效。
她也不是计较之人,这个无常是个讲道理的人,合同分配也合她心意,现在铺子暂不开张就先借他人用用吧。
“少爷,差点忘了,你的那个拜把子兄弟留下了一封信给你”,一旁的子衿从袖子里拿出信件。
“嗯,先去那个亭内坐会吧”,安简想着,行动不便,还是找个椅子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