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记得刚刚下来的时候,她和轩辕凌空是手牵着手的,可是现在,她的身边并没有轩辕凌空的影子。
月然开始着急了,她顾不得去救那些正在被自己的幻境折磨致死的人,她慌乱地在人群中寻找轩辕凌空的身影。
可是她找遍了整一层,都没有找到轩辕凌空。
该死!
在她迷失在幻觉之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特殊情况。凌空绝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离去了。
现在她找不到凌空,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有一个理由,让轩辕凌空非离开不可;第二,对方很强,凌空不是对方的对手。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月然不愿意看到的。
不行,她不能乱,现在的情况,恐怕她只有先闯过了这座地狱之塔再说了。
月然最后扫视了一眼这些正在一个个死去的人,她注意到了,云冬闵和东方巧也不在其中。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然从阶梯走下,现在凌空不在她身边,她要更加小心了。
月然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下一层,她已经在怀疑,刚才他们从右手边的通道下来后的那一层是不是第三层了。
如果是第三层,那么雷述呢?她不信雷述的运气那么好,叱奴剑可以带着他闯过第一层和第二层,面对刚才那样的心智考验,他可以躲过吗?
那如果不是第三层,她现在又在哪一层,又将要前往哪一层呢?
四周十分静谧,月然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明显,那一声一声,敲击着月然的耳膜,撞进她的大脑之中。
月然放慢地脚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随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四周有几盏不是很明亮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两排微弱的烛光出现在了月然的前方,灯光不是很清晰,月然只能依稀地看到沿着这两排烛光向前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好像斜靠在椅子上。
灯光太过微弱,月然看不见男人的脸。
月然还发现,在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是一个池子,中央有一条窄窄的小道,那些烛光正是沿着这条小道出现的。
“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男子,月然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自己知道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空灵之感,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让月然听起来很不真实,几乎要以为自己再度陷入了幻觉之中了。
“莫非阁下知道我是谁?”月然冷笑道,“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讨论别人是谁!”
月然说完,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隐约中,月然仿佛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叹息声,细微到很难捕捉到,细微到月然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听到了。
良久,那个男人终于又开口了,“你现在已经到了第七层了,你要拿到卷轴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那么你,就是这一场比赛的获胜者了。”
“这么说,你不是玩家,而是这场游戏的一部分,专程来告诉我闯关的规则的喽?”月然道,这种人,俗称npc。
“你可以这么认为。”那个男人回答道,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他是怎样的想法。
“那么在找到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卷轴之前,你先告诉我,我的夫君,他在哪里。”
听到月然问道轩辕凌空,那人冷冷地嗤了一声,“他已经离开这里了,而且你短时间内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了。”
“是吗?”月然脸上的冷意更浓了,“那可不一定。”
“你倒是很有自信。”
“不,不是我有自信,而是我对我的夫君有信心。”
“夫君?”那人再度冷嗤,“他当真是你的夫君吗?”
“你什么意思?”月然当然不会认为对方指的是两人是否有拜过堂了。
黑暗中的男人没有回答月然的问题,他指着他们中央的池子道,“你没有选择。”
男人的声音落下,那仅有的一点烛光消失了,然后池子中咕“咚”,“咕咚”地冒起了泡,不多时,有两个大怪物出现在了月然的面前,左右两边各有一个。
月然面对两个庞然大物的出现,不慌不忙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了一把上好的匕首,刁在了嘴里,然后又取出了一根红丝带,将自己头发全部扎了起来。
平时她的头发大部分都是散落着的,她喜欢那种随意的感觉,而此刻,她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束了起来,顿时少了几分飘然,多了些干练。
而她的目光,锋利如绝世的宝剑的剑刃,同时又是那么的深邃,蕴含着强大的毅力。
月然忽然笑了,即使她的嘴里刁着匕首,她的笑依然是那么地魅惑,这与她本身的容貌无关,这种魅惑的力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是由容貌决定的。
月然又取出了一把宝剑,虽然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宝剑,但是拿在了月然的手里,生生地多了几分光彩。
一切准备就绪,月然面对两只不知来历,不知能力的怪物,就好像面对的是两只哈巴狗一样,那么淡定从容。
反观那两只突然从水中冒出来的怪物。
说他们长得像狮子吧,他们的身上长满了鱼鳞,说他们长得像鱼吧,他们有一个像狮子一样的脑袋,同时他们的尾巴就像是一把镰刀,硕大的镰齿,光用看的就知道那一定是他们极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被这样的尾巴扫到,非得削下一层皮肉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