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工作已经十几年了,验过的尸体究竟有多少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他紧张地说道,“我怎么会记得十年前的案子?”
“不,你记得。”罗伊逼上一步,面具在雨中显得更狰狞可怕,“因为这个案子与众不同。不要试图撒谎,我能分辨出来。法祖尔死于‘巨大的颈部创伤’,在验尸报告存档之后一个星期它就消失不见了。事情非常蹊跷,我知道。里面必定有什么猫腻,而你知道。所以不要逼我用强硬的手段逼你告诉我。”
布林顿感到背上发凉,也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冷汗的缘故,亦或是二者皆有。
“我......我不能。”他纠结地道,“你不明白,他逼我发过誓。他威胁我,告诉我我永远不能提起关于这个案子的半点细节......你不明白,我还有家人要照顾,我只能接受这个条件。现在这事都过去十年了,别再提它了,让它过去吧。”
说完,他手就伸向了车门。
罗伊抓住了他的手,沉声道:“也许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但它还没有结束。现在,你掌握的情报可能会影响一个女孩接下来一生的走向,有些事情就算是十年的时间也不足以使之沉睡。”
布林顿轻叹一声。
“好吧,跟我来。我其实一直在办公室里留了备份......预感到这么一天可能会来。”他说,“这么多年来我时常会在睡梦中想起这件事......也许这才是我摆脱它的最好机会。”
十分钟后,罗伊一边飞跃在屋顶之间,一边和芭芭拉通讯着。
“情况怎么样?”芭芭拉问。
罗伊回答:“不容乐观。我拿到了尸检报告的备份,法祖尔当年颈部创伤确实是被一个不满十岁女孩尺寸的手抓开的。”
“那可真糟。”
“是的。”罗伊道,“现在最后的问题就是,大卫·该隐这次来哥谭究竟想要干什么?我需要你帮我在机场和其他公共场合的监控里寻找该隐的踪迹,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他在哪里的线索。”
“知道了。”芭芭拉说着,顿了顿,“不过你也知道,该隐是个老油条了,要找到他的踪迹可不容易。”
“我知道,但我们只能试试。”罗伊说道,“先挂了,我这里还有几条尾巴要甩。”
说完,他陡然从脚下房顶的边缘处笔直跳了下去。
两名一身黑衣的忍者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急忙追到罗伊刚刚跳落的边沿处向下望去,却完全没了他的影子。
在雨水之间,悄无声息地,翼骑士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两人急忙拔刀,但已经晚了。罗伊出手极其快速,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呼呼”三招裹着罡风、拖着雨水,瞬间就击溃了两名刺客的防线,将他们接连击翻在地。
罗伊提起一人,冷冷问道:“刺客联盟?你们的头儿这次又在盘算什么?”
那人像是死了一样,一言不发。
罗伊提高了音量:“说话!”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回应的声音:“如果你跟联盟打交道够多,你就应该明白,他们永远不可能交代一个我不让他们交代的词。”
罗伊转过身,只见已经披上属于雷霄古的披风和铠甲的主教也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雨中,带着似是轻蔑却又似是赞许的微笑看着他。
“好久不见。”主教问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