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寻仙阁主 水泊渊 2539 字 12天前

维王殿下走到阁楼门口,颇有礼貌地哆哆敲了两下门,等了一会没人回应,才推门闯了进去。

进门之后,就看到了这么个场景:杨梦爻与越嫣然一同倒在雕花大床上,男子压着女子,男子动作着要制服,女子挣扎着想摆脱。

十分激烈。

乍一看来,还真像一对干柴烈火的有情人。

奈何……

若是细看就会发觉,杨梦爻的手摸的不是地方,越嫣然的手握的也不对方向。

杨梦爻摸的,应该说是掐的,是越嫣然那纤细曼妙的脖子;越嫣然握的,应该是说是推的,是杨梦爻试图要捏死自己的手。

这不是亲热的画面,这是杀人的场景。

欧阳维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动手行凶的黑山魔尊,上前施礼赔笑,“越儿任性得罪杨门主,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勿要同她一般计较。”

虽然越嫣然的脖子已然被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受害者也在脱离了行凶者的当口卯足了劲地咳嗽,欧阳维却清楚地知道,杨梦爻根本没想要人命。

凭杨门主的身手,想取谁的命,可片叶不沾身地叫对手死,更可使出绝式黑虎掏心让人不留全尸。这般挣来抢去的闹腾,恐怕也只为杀杀越嫣然的锐气。

维王殿下亲自求情,杨梦爻捡着台阶拾级而下,道声“告辞”就领着美人天团如龙卷风一般扬长而去。

魔头走了,楼下寿宴会场恢复了欢笑气氛。紧绷着神经的江湖豪杰们开始应景地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

越老板受了欺负,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扑在欧阳维怀里就是一通神嚎。

美人投怀送抱,维王殿下便极尽温柔之能事把她往怀里抱,搞了半天的你侬我侬,越嫣然才收了哭腔。

欧阳维嘴微微咧,笑如春风,“同谨言一起时,你都能时不时露出几个真面孔,怎么对着我,就只是一张面具?”

平时提起他二弟都直呼欧阳驰的,怎么今天“谨言谨言”的亲密起来了。

越嫣然表情一滞,心说你的手下效率是有多高呢,才刚发生的事,半点弯都没转就传到你耳朵里。

想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原本就是想刺激你,还怕你没听说不知道呢。

越老板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窝在欧阳维怀里的身子扭了扭,抱人的手也紧了几分,“我同他们都是逢场作戏,只有对你,才是真心。”

维王殿下闻言,脸都僵了,心里百味杂陈,将越嫣然从怀里拖出来看她的脸。

越老板重展媚笑,眼神勾魂摄骨,顺带着动手动脚,吃起南瑜第一王的现成豆腐。

欧阳维满眼皆哀,任越嫣然像花花太岁调戏良家妇女一样猥琐行事也不阻拦,只淡淡问一句,“越儿又要做无用功?”

这一句话中蕴含的深意,是很有来历的。

越老板自打入行以来,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这迷……奸也做过,和……奸也做过,逼……奸也做过,诱……奸也做过,就差强……奸一项还是未遂,要问这事坏在谁身上,就坏在维王殿下身上。

这坏事的原因不是别的,却因欧阳维是个不举。

第二卷 往事知多少

第20章 小乞丐小神仙

欧阳维之所以得了“痿王”这么个别号,是因为南瑜“人所共知”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人道。

欧阳维不举这毛病,罪魁祸首大约就是越嫣然。

这桩悬案要细细追究起来,就不得不把两个人的过去都晾晒出来一一梳理。

越嫣然与维王殿下是名正言顺的青梅竹马,两人的初遇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一个初夏的午后,在越嫣然还叫做岳淡然的时候。

初遇初遇,先说说为什么会“遇”。

先皇有三子,长子欧阳维是当今的维王殿下,乃已故的昭奉皇后所出;次子欧阳驰是当今的驰王殿下,是钱贵太妃所出;三子欧阳简,也是当今的皇帝陛下,生母是当朝孙皇太后。

当年高居太子之位的,本是身为嫡长子的欧阳维。

欧阳维十一岁那年,皇后娘娘熬的久病陈珂,命不久矣。先皇与皇后伉俪情深,请国师为国母向天求寿。

奈何这宫廷自古就是硝烟战场,钱贵妃与孙淑妃借机买通国师,进谗赵皇后母子相克。先皇爱妻心切,听从国师之言,将年幼的长子送出皇宫,拜到神剑山庄门下学艺。

欧阳维离宫之时,跟随在侧的是当年的明司一笔周良臣与暗堂一剑吴梅景。一行人来到神剑山庄后,庄主岳华昊与庄主夫人王月圆事无巨细亲自安排。安顿之后,欧阳驰走过场地行了拜师礼,与岳家一对儿女岳思凡与岳思卿论资排序。

岳家兄妹及岳华昊收过的一干徒弟都比欧阳维入门早,可庄主大人还是把太子殿下提拔成了首席大弟子。

欧阳维压根就不在乎这些虚的实的,亏得岳华昊多心到这种地步。原先的大弟子是他家大公子岳思凡,换人之前,庄主夫妇对着实对大少爷做了一番游说劝说,才使得从小就唯我独尊的岳思凡在地位被凭空挤掉之后,只伤心了一个月就没有大碍了。

与岳思凡一根筋不同,岳思卿年纪虽小,却聪明伶俐,她自幼就受爹娘正统为尊的教诲,知道太子殿下大有来历,初识不出半日就使尽浑身解数周旋讨好,迅速熟路。

于是,在欧阳维来到神剑山庄的第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岳家小姐拉着哥哥对皇储献殷勤,领着他东走西走,熟悉神剑山庄里外前后。

三个小孩,外加一堆侍卫随从,兜兜转转逛到了后山。

太子殿下久居深宫,第一次见到青山绿水,难免心旷神怡,只不过这之后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却有点破坏情绪。

山脚小溪旁有两个人,一个十来岁的瘦高个大大咧咧地蹲在水边,拿着简陋的鱼竿在钓鱼,不远处还有个另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卖力地抠泥巴。

瘦高个除了姿势不雅之外倒没什么,有问题的是那个挖泥巴的主。

小孩头发乱蓬蓬,衣服脏兮兮,小脸花花,鼻涕抽抽,一双小手插在松软的泥土里翻来找去,过了一会,竟拖出一条长长的蚯蚓。

欧阳维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生活至今,从不知有这般叫花子一样的小孩,更没见过蠕动的那么扭曲的虫子,突受刺激,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努力把隔夜饭往回压,扭头不再看那惊悚的一幕,转向岳思凡问道,“这是哪来的野孩子?”